萧岳悄悄地探出半颗脑袋,搭在宫元青的肩上,看了一眼宴会厅里的情形,确定那个三殿下和“美人”少年脸色没有异常才收回视线。
萧岳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确认他们没有认出自己来,做卖花生意都是夜黑的晚上出来,光线昏暗,何况自己还从六七岁变成了三四岁。任谁最多只会觉得两个孩子只是略有相似,而不会认为是同一人。
萧岳安心地趴覆在宫元青厚实的肩上,一晃一晃间他竟然睡着了。
只怪米虫的日子实在太舒坦了。
宫元青对萧岳几乎是有求必应。
萧岳感觉自己就像一坨被彻底包养的废渣,叫宫元青爹的时候也真诚了不少。
萧岳真诚感叹道:“爹,这世上,你一定是最爱我的人。”
宫元青对于萧岳时不时冒出来的自恋话语已经产生了强烈的免疫能力,“傻儿子,我们可是签了本命契约的。”潜台词就是:对你好,就是对我自己好。
然而萧岳却坚定地认为宫元青对自己好过头了,又次神经质地质问:“本命契约也没要求你对我这么好啊?”
宫元青知道萧岳有时候单纯就是欠虐,你对他太好,他还不开心……
宫元青只能实事求是道:“我怕你死掉,帮你复活要消耗我生命力。我还想多活几年。”
萧岳激动地扑进他爹怀里,扭来扭曲,喊道:“爹爹爹,你简直就是我亲爹啊!”
宫元青:“……”唉,就不该随意认儿子,这蠢货要真是我儿子就吊起来抽一顿再说。
一个多月来,萧岳天天黏糊在宫元青身边,当宫元青提出告别,说自己要单独离开办事的时候,萧岳竟然有种被抛弃的空落感。
“我不能一起去吗?”
萧岳眨巴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表情可怜兮兮的,很是惹人怜爱。
然而宫元青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