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月点头笑道:“正是,白露堂比我还深居简出,认识多年到我家来不超过五回,今天也不知道吹了什么风……来了!”目光瞟向门外站了起来迎客。
林子闲跟着站了起来,只见一名穿着民国款的白色长衫的清瘦男人信步慢悠悠走来,面如冠玉,净白无须,手中一把白纸扇轻摇,样貌透着俊雅飘逸。看起来不过五十出头,但是林子闲听小刀说过,这人好像有八十多岁了。
岳月已经是拱手行礼道:“真是稀客,今天不知道吹了什么风,把白圣堂给吹来了。”
白露堂折扇一收,目光先瞥了眼林子闲,折扇搭手上回道:“碰巧经过这里,见岳中堂家来了客,顺道来坐坐,希望没有打扰。”
岳月笑了笑,她可不认为白露堂是个喜欢到处乱逛能碰巧的人,今天可是怪了,向一旁伸了伸手请坐,“不打扰。”
林子闲也上前一步抱拳道:“晚辈林子闲见过白前辈。”
白露堂正对抱拳回了礼,然后才走到一旁坐下,打开一纸折扇慢慢轻摇。
跟着落座的林子闲也许还没觉得什么,可能认为人家回礼很正常,毕竟老辈的人都守江湖礼仪,但是落在岳月眼中已经是闪过一丝惊讶。
她和白露堂认识几十年了,不说这人清高吧,但也透着孤傲,刚才就算对她也是折扇随便一搭意思着回了下礼,但是对林子闲却是正儿八经的抱拳回礼。
慢慢坐下的岳月觉得奇怪,就算林子闲是个卸任教皇,可是只怕就算是现任教皇亲临,白露堂的性子也不见得会卖面子,这事怎么看着有些不对?然而再看白露堂的样子,又依然是老神在在的样子,不像有什么不对。
女佣再次奉上一杯香茗退下后,和白露堂面对面坐着的林子闲正在默默观察对方,却听岳月笑道:“林子闲,听说你师出白莲教?”
白露堂抬眼看来,林子闲迅速偏向岳月笑道:“是的,家师添为白莲教八大护法之一。”
岳月颔首道:“说到白莲教,其实和华南帮也有些渊源,华南帮的前身是小刀会,小刀会又系出洪门天地会,而洪门又源自白莲教,说白莲教是华南帮的祖庭也不为过,只是白莲教避世已久,鲜为人知,颇为神秘。”说着回头看向白露堂,“白爷是江湖前辈,不知道认不认识白莲教的人?”
白露堂摇着折扇波澜不惊道:“久闻其名,未曾有过来往。”
岳月笑看向林子闲,“林先生的大名,我久有耳闻,也算是江湖上响当当的青年俊杰。不知道此次登门有何贵干?”
突然跑出个姓白的,闹得林子闲感觉有些话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说,因为对人家一点都不了解。可想想还是要说,只能苦笑道:“为雷鸣的事而来。”
岳月微微笑意中瞬间泛冷,不冷不淡道:“我怎么听着有点糊涂,我和白爷只是华南帮的客卿。一向不太插手帮内的事物,为雷鸣的事情你应该找雷雄才对,怎么找到我这来了?”
林子闲呵呵笑道:“雷鸣毕竟是前辈的准女婿。出了麻烦也算是前辈的家事,自然要找前辈问一问。”
“准女婿?可不敢高攀。”岳月眉宇间隐隐浮现怒意,冷笑连连道:“既然说是家事,你为什么又跑来插一腿?”
换了哪个丈母娘知道女婿干出这种事情都高兴不起来,林子闲不以为意道:“雷鸣是我兄弟,柳甜甜也是我朋友,出了事自然要过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