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现在需要跑到人根本就不是我,而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你。”
“你当初说过我们都是朋友,所以我愿意帮你,现在只要你跟我走,我就保证你不会出事,更加不会为难你!”
“警察的脑子根本不就玩不过我,他们想要抓我,简就是一个笑话,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怕他们?”
“跟我走吧,我保证你不会后悔,我们是兄弟,我不想丢下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不得不说,胡德凯简直就是天生的演说家,原本十分坚定的张大头,这会儿明显有了新的打算。
可一想到丁凡,手上的酒碗就一阵颤抖,干脆他一口白酒灌了下去,看着周围的一草一木,看着那个不大的小作坊。
张大头大心里对于孤独存在着太多的恐惧,也对于胡德凯充满了就愧疚。
“那个叫丁凡的警察恐怕不好对付!”思来想去都没有做出决定的张大头,端起桌上的大腕,狠狠的在嘴里灌下去一大口白酒,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一时半会儿他还有点说不出来似的:“我跟他过手了,本来以为我还有点胜算,可最后的结果,你知道是什么吗?”
张大头站起身来,似乎是有点喝多了,走两步竟然差点一屁股摔在地上。
还是走到上一次的草垛边上,伸手拔出里面的一把刀。
只是上一次见到这把刀的时候,那还是一把雪亮到扎眼的长刀,可此时的刀已经断。
看着这把刀,张大头脸色十分难看,将刀捧在双手中间,好像捧着自己的敬畏的神明一般。
“看到了吗,这是我用一生淬炼出来的刀,就好像我生命,我的脊梁一样!”张大头有点激动的将刀放在桌上,眼角中带着泪水说道:“可它现在断了,成了一把残破的废刀,它现在已经没用了。”
“就跟我一样,我现在就是一个废物,我就是跟你走又有什么用?”
“你没有进去过,就永远都不会明白,以前我也不懂,直到我进去了,遇到了我的师傅,我才明白,什么才是笼中困鸟。”
张大头的师傅,丁凡之前调查过,名叫鹿寿亭,正二八经的武师,早年的时候甚至在外面闯出过不小的名声。
可惜武行已经没落了,靠这一身力气,也就是勉强吃得上饭。
人到中年,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忍气吞声了十几年,一朝没压住火气打抱不平,一个人独战十七人,手持长刀激斗长街之上。
大雨滂沱的一夜,都没能将长街上的血腥气冲刷干净。
法治社会了,不是当年那种快意江湖的时候,杀了人,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
虽然死在他刀下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可他终究是触犯了法律,他自己也知道犯了法,并没有趁着夜晚逃跑,而是到警局自首去了。
这件事当年也算是轰动了一时,而他杀的这些人,全都是当地有名的混混无赖,那一战也算是杀出了血性,他被审判的当天,不少人为了他写了一封请愿书,希望法庭可以法外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