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一听丁凡的意思,这刑警队一般调查的案子,可从来不会有小事,不是民事案件那么简单,但凡是跟刑警队沾上边的,最后都不是拘留那么简单的。
“我也不妨跟你直说了,这东西……我从一具尸体嘴里抠出来的!”
丁凡看似无意的一说尸体,坐在对面的潘秋子马上就坐不住了,一脸慌张的看了一眼身边的胡二狗。
但胡二狗到是比他冷静的多,虽然神色中也有点不好看,但是他还咬着牙装作没事人,看也不看一眼身边的潘秋子。
“警官,这死人的事情,跟我可没有关系!”潘秋子有胆子做点黑心的小生意,但这种跟人命沾上边的事情,他可没有胆子沾手,就是一个在街边混日子的小痞子,有多大的胆子跟人命案子扯上关系?
看他这个样子,丁凡也知道这件事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问题也不会出在他的身上。
“我猜也不是你,但是死者的嘴里死死咬着这一段绳子,你说我应该怎么分析?”丁凡笑着拿出一个厚实的本子丢在桌上,伸手在上面拍了一下说道:“这是你那个小作坊的账本,我觉得这件事你能帮我分析一下,死者的嘴里为什么会死死咬着这么一段绳子,要么死者是死在你作坊里的,要么这个死者可就是死在二狗的砖厂里了!”
“你这账本上写的清楚,你所有生产出来的劣质麻绳,最后全都卖给他了。”
“我也不知道这东西他究竟用来做了什么,但是他的进货量可真是不少啊,不只是当年你厂里生产的,甚至就连这些年你每次生产出来的绳子,最后全都卖给了他。”
“也就是说,手上有这种麻绳的人,只有你们两位了,嫌疑人就只能在你们两个中间!”
丁凡的步步紧逼,终于还是将潘秋子逼到了一条死路上,毕竟他做的这种绳子,外面不会有人用,出售的渠道就这么一条,调查起来一点都不费力气。
加上丁凡已经将话说道这个地步了,潘秋子的压力也没有办法在扛着了,急忙站起身来,带着哭腔说道:“警官我坦白,这种绳子我已经好几年都没有做过了,现在就是做点运输的小买卖,从周围农庄收购一些麦秆之类的东西,这死人的事情真的跟我没有关系呀。”
“是他说需要麦秆之类的东西,叫我从外面运过来,然后他按照我之前卖绳子的价钱收购,这都是他的意思呀!”
这个时候,两个之前称兄道弟的人,不会在有什么肝胆相照了,还是各自保命比较靠谱一点,毕竟这个时候谁都不能保证身边的人,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
反正潘秋子自己知道,这个死人的事情,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自从上一次被人举报之后,他的工坊里面就在没有生产过这种东西。
买过的人也全都找上门来了,要求退货,那一次他可是赔的血本无归呀!
最后他就只剩下一个破旧的工坊,外加一大堆没有屁点用处的烂绳子,还是后来胡二狗找上门来,收购了他手上的所有绳子,唯一的要求,就是给他开一张正规的发票,还要高价的。
这对于他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难事,有人要他的绳子,他是求之不得,想都没有多想就答应了这件事。
怎么也没有想到,几年之后,警察找上门来了,还说在一个死人的嘴里发现了自己当年生产的绳子。
这种事情,可不是他这个小身板能扛得起的案子,所以他也只能不地道的将这个多年合作的伙伴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