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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的看守所里,才是晚上六点半钟,邹大海手里拿着一个小本本,借着挨个监室检查的由子,到了四号监室门口,很是随意的往里看了几眼。
他发现刘辉还锁在床铺上,手脚只能小幅度的活动,丁凡和大头坐在最里面,各自想着什么心事,看起来谁也没有伤痕累累,说明并没有出什么大事。
邹大海自从调到这地方来,从来就没指望一个个监室里整天死气沉沉的一片和谐,这些家伙很多都是代词的好斗分子,暗地里打打闹闹只要不张扬出去,他都懒得给自己找罪受。
“都给我好好反思学习啊,那个,那个大头……”他手里的本本轻轻的砸在窗口上,看了看大头,发现里面的人都都看了过来时,接着说道:“寻思什么呢!”
大头过来了,和他说了什么,他只是点头听着。再后来,他随意的叫着几个在押人员,都问了些什么。到了丁凡过来时,他黑着的脸缓和了几下,简明扼要的说:“咋样?”
丁凡也没回答他这不咸不淡的问题,看着旁边,小声说:“帮我告诉马局长,给我调麒麟市这几年的谋杀案,凡是没破的都给我找来……”
麒麟市时这里通往省城的一个中大城市,建国以来发展到现在工业强市,人口众多,社会治安复杂,这几年各种案情复杂的案子接连不断,丁凡虽然以前没听说过,但邹大海听了之后脸色马上凝重起来,语气肯定的说:“那地方的事,有眉目了?”
丁凡从他兴奋开心的语气里,听出了些什么,但马上警惕的瞪了他一眼,赌气的说:“老邹,你他么的给我找领导了吗?这地方是人待的吗?”
他满嘴牢骚的骂着街,说到急眼处,敲起了铁窗户,弄得邹大海一开始还劝他呢,但马上就变得态度有些无奈了:“我说兄弟啊,你的事我能管吗?我就一个看守所民警,你的事都得领导发话啊……”
一道铁门,两面是警察,外面是自由自在的警察,里面这个没准明后天就批捕了,然后就判刑了,判刑了的人很多也关在这里,所以里面那些判了刑的家伙,都是见怪不怪的听着他俩吵吵。
晚上过,毫无征兆的活动又开始了,先是吃东西,然后演节目。
这次和昨天有些不一样,丁凡看着厕所里有人端着水盆子出来,就觉得头晕恶心,似乎这些都是给他准备的。
还有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双方有了嘴上功夫的较量。
大头摸着光溜溜的大脑子,没话找话的说:“姓丁的,你说天下最操...蛋的是不是就是你们条.子?从我一出生,就是挨你们欺负长大的,有时候多一句话都不问,上来就是一阵大嘴巴子。”
他轻描淡写的这番话,在沉闷的空气里犹如放了一枚响雷,激起了所有人的愤慨。
“我表弟去了趟派出所,那给收拾的!待了两天回来,到现在还吓的傻了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