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几分钟时间,丁凡发现了,这些人挤在一起,看起来就像冰柜里冻着的带鱼,一个挨着一个,一点空隙都没有。
靠近门右边卫生间方向那里,几个岁数大的家伙,可能是想枕在冲外的地方舒服些,两边都是臭烘烘的脚丫子,可能是要看丁凡和他打个招呼,一转头马上碰到了左边的脚丫子上。
那脚丫子估计很长时间没修剪了,一下子刮破了他的脸颊。
这老哥用手抹了抹,把手掌上的血迹在肚皮上擦了擦,脸冲着上空,一点看不出难受的样子。
丁凡看着大头躺下了,悄声问他:“我睡一层行不?”
“你么的,啊,错了,错了,丁爷,邹领导让关照你,你就听话得了,信不,你给他们都谁这个,再客气点,他们明天就得有人想弄死你,你还有毛吓唬人的东西啊?”大头小声说着。
这话丁凡一字一句的听着,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大头说的绝对不是假的。
忙乎了一天了,加上他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丁凡虽然是虽在软绵绵的杯子上很是不舒服,可五分钟不到眼皮就开始打架了,随着两声哈哈声,他深深的睡了过去。
监室是不能闭灯的,那时候是这样,现在更是如此,只是现在文明执法、教育越来越规范了,所有的人必须在视频监控下。
后半夜时,他睡的呼呼的,耳畔听到了一阵有人起床的声音。
他慢慢的睁开了眼,发现是王一手,他从对面床上起来,慢吞吞的往茅房走去,呼呼的尿了半天,等他再回来时,发现自己的地方早就被两边的给挤没了。
“哗哗……”他对着自己原先的地方鸟了会,感觉那俩家伙浑身湿乎乎的,他慢慢的扒拉两下,还是没扒拉开,就活动了下,直接躺在了他俩中间。
靠着润滑作用他躺下了,可丁凡睡不着了,重新闻着满屋子里的屎尿味,臭脚丫子味,恶心的差点吐了出来。
几分钟后,他慢慢的起身,想去方便下,看看茅房里还有没有凉水,自己洗洗脸,估计那样能好受点。
等他在茅房里转悠了两圈出来时,只见睡觉的地方站起了个人,迷迷糊糊的说:“丁爷,丁爷,有块糖掉那里了,帮我捡起来呗。”
是王一手,他一边说着,又费劲的站了起来,下了床,穿上拖鞋,慢慢的走了过来。
丁凡迟疑了下,看他还是没睡醒的样子,就转身向着茅房里的黑暗处看去。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