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山脉位于中部地区的南部,灵气稀薄堪比青辞之前待过的西部地区。青辞带着邵文君径直向着白鹿山脉最大山峰,白鹿山行去。没成想,不过几百年,门派交迭如此迅速,占据白鹿山的门派为玄元派,青辞几番暗查他们并非白鹿门鹿家后裔。邵文君轻车熟路的在山脚白鹿城中选了个最大的茶楼,又叫了壶茶,熟门熟路道“在人族若探查消息,茶楼是最好的地方。”青辞被塞了茶杯,看对面一本正经泡茶品茶的邵文君,好笑道“你怎么这么熟练”“你闭关时,姬望笙师兄带着我去了好多地方,教我很多东西呢。”邵文君美滋滋道。青辞拄着下巴,不置可否道“据说那白鹿门已经消失了几百年,白鹿山上的门派已经换了好几个了,越是小山脉折腾的越厉害啊。也不知鹿家还有没有人活着。”楼下传来青年扯着嗓子的嚎叫,将消息重复了三遍,蹭蹭蹭上楼后又嚎了三遍“玄元派败了,玄元派败了。赢家为云浮门。”茶楼喝茶的修士一阵嘘声,部分事不关己,也有一小部分愁云惨淡。“喂,鹿醒,你们鹿家还能上得起供吗”青辞和邵文君立马竖起耳朵,寻找众人哄笑声望去,一个十三四的少年愤怒的瞪着对他喊话的中年道“哼,你们有比我们好到哪里去,还不是一样要加供。”中年男子恼怒,嘲讽道“至少我们宗门人多,哪像你们鹿家,连门派的壳子都撑不起,还非喊自己是门派,加上做饭的厨娘,还没有超过十个人。哈哈哈哈。”鹿醒怒起,砰的带到了凳子,蹭蹭蹭的跑下楼走了,哄笑声更甚。青辞和邵文君起,悄悄跟在鹿醒后,一路来到山间一座简陋的宅院前,木质的牌匾上以黑色毛笔写着鹿家两个歪扭的大字,在门外已经听到院内鸡叫声,还有妇女的大声询问之声。青辞转就要走,邵文君眼疾手快的扯住她手臂道“青辞,为什么要走”“你没看到吗,这里是隐居山间的凡人人家。”青辞道“走吧,我们不要打扰别人的平静生活。”邵文君瞪了青辞一眼道“人族这叫,人不可貌相,大隐隐于市你懂不懂。”青辞望天,被邵文君扯着敲响了大门。吱呀一声响,破旧的大门被打开,鹿醒望着青辞二人,脸色大变道“你们是什么人云浮门明明还不到上供的时候吧。”邵文君一愣道“你误会了,我们是受人所托,来寻找白鹿门的后裔。”鹿醒一愣又一怒道“我不会任你们羞辱我们的。”“小醒,是谁啊”门内传来虚弱的男子声音,夹杂着隐隐的咳嗽声。“父亲,没谁,走错门了。”少年瞪了他们一眼,抬手就要关上,邵文君捏住门框,少年动弹不得,越加恼怒的瞪着他们。“什么人”远远一道如洪雷般的喝声,少年眼一亮面露喜色,“鹿叔。”筑基期的威压由远及近,青辞好奇了一下,伸出右手指头扰了个圈,一条藤蔓飞出,将飞扑而来的筑基修士捆了起来,砰的一声砸在地上。屋内的中年坐不住了,一阵悉悉索索声,和少年有七八分像的男子被一个膀大腰圆的妇人扶着走了出来。少年愤怒惊恐的扶住中年男子,看着到底的男子,难掩慌乱。中年男子气息微弱,青辞扫了一眼惊讶,若没看错之前也是筑基圆满的修为,只是被重伤多年耽误,修为隐有下降。“两位前辈来此,不知有何贵干”中年男子到底眼力还在,能看出这两人的修为,轻拍了少年的手以示安慰,不卑不亢的对青辞二妖行礼道。青辞眉峰缓了下来,抬手收回藤蔓道“我们是受人之托,来寻白鹿门鹿家后人。”中年男子疑惑道“在下确实是白鹿门鹿家一脉,不知两位受何人所托”“鹿莱芸。”“不可能咳咳”中年男子惊呼,扯动痛处拼命咳嗽起来。“父亲,父亲,你没事吧”少年急忙扶着中年男子要回屋,那筑基修士站在中年男子后,架起他就想回去。中年男子拒绝,怒道“阁下何意拿已逝之人的名头说笑,我鹿家虽末落,却不容先辈被如此欺辱。”青辞皱眉,道“我一金丹修士,有必要骗你们。”掏出白鹿门的弟子玉牌扔给了中年男子道“你不相信我也理解,我和她是在之前的秘境中遇到的。”中年男子接过弟子牌,惊疑不定。半晌反应过来,将青辞两人引入厅内,道“失礼了。这确实是鹿家莱芸先祖的弟子牌,她老人家”“已经陨落了。”青辞掏出几个储物戒指道“这是当年进入秘境的弟子所得,鹿莱芸专门留给你们,希望你们能将白鹿门道统传承下去。”中年男子一愣,接过戒指一眼扫过,泪盈眶,自责道“鹿林无能,无能啊,未能保住门派和鹿家”“父亲。”“家主。”本想离开的青辞见状,又坐了下来,这万一她前脚走,后脚鹿家这几人就被人灭了,这道统不也就断绝了,她白跑这一趟,有着誓言制约还是小心为上。“鹿家的,邀请函送来了。”碰碰的撞门声,少年反应过来,气得咬牙,却又无可奈何,蹭蹭跑出去开门接过一张红色帖子,沮丧的走了进来。中年男子似早有预料道“哪家胜了”少年道“是云浮门。”“玄元门竟输了”中年男子愁绪爬上脸。邵文君好奇道“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中年男子对他们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道“当年我白鹿门败落,其它宗门自是不肯放过这个机会,白鹿山脉本是我鹿家先祖率先在此开宗立派,就建在那白鹿山上。这座山是整个山脉最高最大的山峰,不知从何时起,那里竟成了地位的象征。几百年来,居于山脉的这些门派为了那山峰你争我斗,互不相让,斗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