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辞居高临下金眸俾睨,道:“破坏百里族地阳平衡,限制他们血脉,不是你的能力做得到的,说,你背后主人是谁?”白袍女子双瞳紧缩,想到那人恐惧的闭上颤抖的嘴唇,瘫软在地不停退缩。她完了,之前的肆意妄为,无非是仗着修真界无人能发挥神之力。她是叛神之人,将永坠黑暗,在神之力下根本毫无抵抗之力。神兽种族和古老家族真正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他们能发挥血脉中所继承的神族力量,可这样的人,怎会在修真界?那人明明不是这么说得。金眸青辞bi)近,龙纱衣罩上一层白色雾光,流转着金色神力碰触白袍女子的瞬间,尖叫着满地打滚,无力的瘫软在地,上溢出丝丝黑气,体出现腐朽恶臭。白嫩妖娆的体,如同褪去画皮般,露出内里腐迹斑斑,白袍女子看着自己腐烂的手臂惊恐尖声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求你放过我。”金眸青辞扬起巨大的龙爪:“说!否则,我也不嫌脏,将你那赖以存在的腐朽体撕成碎块。你们巫族,可没有转世灵魂。”“不要!”白袍女子绝望大哭道:“我真的不知道那是谁,他黑袍遮面雾气掩,在在在巫族灭亡,我们向巫神祭祀救助时出现的!”“什么?巫族被灭?你说得是真的?”百里辰安震惊,巫族位于东方以东,隐秘又神秘,亦很少和外界通消息,他竟才知道巫族被灭的事。“当然是真的,巫族,巫族被一批带着鬼面具的人给毁了,族人死的死逃的逃,族地成废墟万物不生,巫族早就不存在了。”白袍女子嚎啕不止,伤心绝望并非作假,“你们以为我为什么会背叛巫神,成为这不人不鬼甚至见不得光的存在?”百里辰安蹙眉:“你就没想过,那黑袍人出现的时机如此巧合,巫族灭亡真的和他没关系吗?”“那又如何?!我们剩下的这点人根本毫无反抗之力。”白袍女子垂下眼帘掩饰眸低的深沉:“况且,他说会助我们重建巫族,恢复我们一族繁盛。”百里辰安眼神沉寂道:“你们联合辛家等十几个家族偷袭我百里家,是那人的指示?那来得黑袍高手,也是他们的人?”若非那些高手偷袭,他们百里一族不会被打得措手不及。白袍女子抬眼,眼含期望道:“百里族地的宝物,是重建巫族的希望所在。”“那黑袍人告知你们的?”百里辰安平静的黑眸下暗潮翻涌。白袍女子有些自暴自弃的点了点头。“你如何和那黑袍人联系?”青辞扬起龙爪威胁道。白袍女子子僵硬道:“千年前计划失败,就断了联系。”“看来是被抛弃的棋子。”百里辰安平静的说着讽刺的话语眼神了一眼那些辛家人道:“他们变成这幅鬼模样,也是那黑袍人搞的鬼吧?”“他们将灵魂献祭给了黑暗,换来了不朽的体。”白袍女子嘲讽道。金眸青辞托着下巴若有所思:“所以,她们的体能吸取血脉之力凝成血珠也是那黑袍人的手段?”“对,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放了我,求求你们。”白袍女子跪地不停磕头,期待的看向青辞。“你毁灭的是百里一族,他如何处置我不会插手。”青辞说完,形一闪来至寒昭旁,扶起近乎一半体都冰封的寒昭,小白云打包起啸月三妖正准备离开,动作突然一顿,抬眸望向远方,凌厉的视线穿透般看了过去。白袍女子体如腐烂的尸体,在神力灼伤下,自的恢复能力亦不起任何作用,绝望的躺在地上:“我毁了你们一族,你恨死我了对不对?”百里辰安点了点头,道:“不过,你这样的人我不想玷污自己的手。畏惧敌人的强大,匍匐在他脚下苟活,沉浸在自己编织的复族幻梦之中而不敢面对真正的现实和仇恨,背叛骨子里的信仰,抛弃族人,苟延残喘一又一,你活得可悲又可恨,无药可救的巫族耻辱。”“不是的,我不是巫族耻辱,不是的。我是为了恢复巫族,是为了复族”空洞的眼中流出血泪,她其实心里是知道的,巫族的灭亡跟那黑袍人脱不开关系,作为巫族被尊敬的祭祀圣女,从她跪拜在了那黑袍人脚下的那一刻起,她就永坠黑暗,眼中最后一点亮光泯灭,体化为飞灰。随着白袍女子消散,失去意识的辛家人慢慢清醒,随之而来的,是体的腐烂生命力的消散。粉衣的漂亮女子拖着腐烂的体向百里辰安爬过来,疯狂又绝望:“辰安,辰安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百里辰安紫袍微动,低头望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眸中无悲无喜道:“当初,你也这么说,因为不想死,放弃了我和百里家,我不怪你。可你不该反手狠狠捅了百里家一刀。从那一起,我们的夫妻关系就解除了。我和辛鑫重新跪拜了天地,结为道侣。”粉衣女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百里辰安道:“她没死?竟然没死?哈哈哈哈,百里辰安,发生了那样的事,你也死活不肯和我结为道侣,只接受夫妻关系,原来你心里一直想着她?”“是。若非你使些肮脏手段,我怎会和你绑在一起,你还差点害死辛鑫,她是你的亲堂妹,也是,还有什么是你为了活命所不能出卖的?你的心和你的体一样腐烂恶臭。”修真界的夫妻关系和道侣是有着区别:跪拜天地,气运相连才被称为道侣,而夫妻关系则仅仅是夫妻,双方修为气运互不影响,孰重孰轻的对比是女子所不能接受的。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个消息?粉衣女子又哭又笑,她知道对方是故意的,最后的最后都不让她心安。体腐烂意识渐消,她为了活着,而成了这幅模样,和早早死去想比,只是多了千年的不堪罢了。微风拂过,静立的百里辰安长袍微扬,扫开一地粉尘,千年恩怨,一朝尽散,只是百里族地也早已破败不堪,一触即碎,包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