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夺势

青云上仙 方洄 1021 字 6个月前

“湛青使,不能再攻击了,您看头顶?”一黑红劲装的年轻男子被旁边的手下死死的按住肩膀手臂。被按住的青年望着黑色池水中惨不忍睹的湛弈飞,恨的红了双眼。头顶轰隆声不断,红云密集,红雷闪现,妖族寿命漫长似是比之人族受天地所钟,可另一方面讲,人族虽寿命短暂灵智天启,广博天地,以凡人为基,到底选择了人族。也因此,妖族攻击人间帝王比人来得攻击界限要严苛的多,受到的惩处也不同,对方是明了天地偏向,以此为阻,何其不甘。“可恨!”青年也就是蛟龙一族现任少族长,妖盟四大护卫队,青、白、朱、玄四队中青队的队长,湛祺昱,也是湛弈飞的亲哥哥。湛祺昱只能寄希望于那些连老祖都恭敬的神秘来使们。抬头望去,那十二黑袍除了五人和那神秘来使中的五位斗在一起,其余七人联手挡下了包括父亲老祖在内的妖族高层。父亲和老祖几次想突破去往黑色池水中,都被拦了下来。此时黑色池水中的湛弈飞上已无完好皮,尤其体腹部的骨头已经开始软化,体内血脉源源不断被抽出,盘膝在头顶的紫色云雾似凝实了不少。湛祺昱的焦躁周围的护卫队怎会不了解,上首的战斗惊天动地,一着不慎妖族会化为乌有。妖盟联合各大家族除了镇守各域的长老,几乎尽出,全力施为下,单单护住妖域已经费尽力气,更棘手的是头顶虎视眈眈的轰隆红雷。青辞非常担忧几个擂台后的小白蛇,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专注,收敛所有绪,心神感知在体内全开,聚拢在金色龙脉之上,神识聚集,与此同时心中不停的呼唤着那三滴金色龙血。那根龙骨能镇守地势,其所出的三滴金色龙血又怎可能轻易的融入青辞的血脉中,曾经红雷下的相护应该是前辈对她的认可,所以才能让那三滴龙血甘心折服在她的体内。神识所及,龙脉内如同金色海洋,徜徉其内,根之所在,三滴耀眼金色如同沉眠一般,沉寂在血脉深处。青辞以神识一遍遍传达着自己的意愿,三滴金色血液猛地颤抖一下,仿若一双幽深的厚重金眸缓缓睁开。伴随着三滴金色血液的觉醒,青辞上的气势猛地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双眼恢复为纯金之色,张口一道悠远的龙吟似从远古传来。“怎么回事?”和涂景韶对打的饕餮男子猛地顿住动作,双眸微眯望向下方,黑影一闪果断向下方攻去,他有预感,若此时不出手会有大麻烦。涂景韶银眸讶然,后发先至挡在了青辞的擂台之外,阻拦了黑袍人的猛烈攻击。那等级别的攻击,青辞连眼都无法捕捉,全力集中在自己体内,此时她头顶溢出缕缕白气,外人看不到其实是从那三滴金色龙血内吐出的道道白炼,缓缓在她头顶凝成一条白色小龙。白色小龙出现的一瞬间,周围的紫色雾气猛地顿住了,湛弈飞头顶的那紫色雾龙停止摇摆,抬起龙头向这方望来。青辞惊讶的看着那白色小龙,它的模样和当时西部温氏皇族所供奉的那玉雕龙一模一样。紫色雾龙以及头顶紫气的异动,一瞬间青辞忽然想到温善飞曾言的西部传闻,那多灾多难战火不断的年代,地脉被抽,龙势难成。白色小龙凝聚了西部龙势,若是紫色雾龙只是普通凡间龙运所凝聚,是不该对小白龙有反应的,也许当时,西部龙势并非未成,应是初成就被强势的抽取了。青辞双眸晶亮,差点灵魂喂花以及黑袍男子威势压下积攒的恐惧愤慨,终于有了发泄的渠道,还有什么比看着对方功亏一篑更痛快,仗着那领头银袍男子明显护着她们这一方,青辞的胆气开始恢复,深吸口气,大声对头顶的小白龙喊道:“去吧,拿回你的东西。”游曳的小白龙似听懂了青辞的话,形顿住,直接穿透擂台光罩飞至半空,仰头无声龙啸,影变大拉长。伴随着它的啸声,头顶的天罚红云散去,笼罩青辞的紫色雾气停滞瞬间,而后向着头顶的白龙飘去,直接融入白龙体内。越来越多的紫色雾气融入白龙的体,它的影变得凝实,仔细望去,其体内如同泼墨的水墨画般,开始浅浅淡淡的出现山河名川的影像。“混账!小辈,你体内怎会有西部长成的龙势?”头顶的黑袍饕餮第一次正眼看向那条虽有些小动作,却并未被他放在心上的细小青蛇,不说抽取龙势的艰难,单单这么多年以国运喂养,将这条本手臂长的紫色小龙养至三米长,其中所耗费的精力时间难以想象,上万年筹码毁于一旦,让青辞光荣的进入了十二地狩的双眼。青辞悄悄往银袍男子后躲了躲,小白龙一出,自己必然要被对方盯上,虽然危险,可她并不后悔,她觉得那位留下龙骨的前辈将西部运势转移到她上,为的也许就是这一。还有,文青岁只是普通血脉继承者,不像她好运,眼看要撑不住了,瞻前顾后也不是她的作风,一往无前才是。银袍男子扫了青辞一眼,意味莫名,却也将她护在后,挡住了黑袍男子愤怒的一击。远处传来黄嘤的尖叫声,小白龙越来越凝实,山河显现,她体内五爪金龙血脉已经无法控制那紫色雾龙,其甩开尾巴,挣脱锢,向着半空的小白云飞去。没有丝毫犹豫,紫色雾气小龙飞和小白龙渐渐凝合在一起,浅淡的山河名川犹如实质,白龙上笼罩着紫色运势,张口无声长啸,明明没有声音,在场众妖仿佛听到那翱翔九天的畅快,地势的翻涌庆贺。盘恒的小白龙最后望了青辞一眼,飞向西部而去,转瞬无影无踪,遥望去,西部的天空都跟着明亮透彻了几分,眼不可见的紫气冲天。同时青辞感觉到和西部的那丝微弱的联系彻底的断绝了,无债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