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安城刘家。刘家家主是个筑基初期的中年男子,真实年龄在六十左右,资质较差,金丹是无望了。他正站在一个老者面前,面上已经无法忍受的露出愤怒憋屈之色,“那些人把我们刘家当什么”“够了!”上首老者怒斥道:“成为家主多年,你还当自己是气盛的少年么。”“父亲,我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那些人擅自决定浴火莲的归属就算了,毕竟这不是我们能肖想的,但他们完全将我们刘家当成仆人一般指挥来去,我,我只是不甘心啊。”“不甘心又如何?!”老者何尝甘心,只是不得不按捺:“你该庆幸这消息传的够开,那些人哪怕为了一层面子,暂时也要留下了我们这层遮羞布,事后还不知会如何。”“父亲,你会不会多虑了?”刘家家主脸色青白,紧盯老者,紧紧提着一口气。“浴火莲这等奇物莫名出现在我们家院内,你以为那些人会放弃追究?”话出口,老者直的背脊仿若也弯了下来,顿了顿,轻声道:“泽闵可是送出去了?”刘家家主吊着的那口气散去,体摇晃了下,半晌才想起幼子,眼含希翼道:“送出去了,幸好闵儿自小体弱,年纪又小,可cao)作的机会比较大,希望他能修道有成,我刘家也”“那就好,那就好。”漆黑的室内,只余无奈叹息。浴火莲现世的那一刻,老者当机立断,与儿子商量连夜送走了不满八岁常年体弱的小孙子,这个小孙子因出生就体弱,常年卧病在,但他的资质却是整个刘家最好的火木双灵根,最适合成为炼丹师的灵根,哪怕医师断言他活不过及冠仍然没有放弃,多年寻访名医无数,更是为了保护他而隐瞒下了他的资质,万幸一直来的举动,危机时为他刘家留下一线希望。将那小孙子送走不过个把时辰,他们整个刘府就处于监视之中,各大势力纷纷接踵而至,将他们刘家这条小舟推上了波涛巨浪之上,能否有抵达彼岸的机会全赖这些大佬一念之间,可随风漂泊的小舟也有自己的希望和不甘。青辞和夏祈以及宁安两兄弟在来后第二拜访了所谓的‘势力眼亲人’后,气恼拂袖而归,再也没有出院门。他们当然是觊觎那浴火莲的,这等奇宝又距离这么近,可到底清醒,这次和之前不同,远不是他们这个级别可以插手的,直面对多名元婴修士,出手等于送死。之前救母和族人时,那所谓的周密计划,在元婴修士的强悍实力下又算的了什么,若非他们父亲母亲献祭所有的拖住了柳翩翩,他们难逃一死,此事不仅让青辞引以为戒,更是给夏祈两兄弟敲响了修道路上的警钟。青辞继续窝在房内钻研那朵白色灵蘼花,暂时摸不透这花的特殊之处,她现在能看到的传承中也没有太多关于这种花的记载,这花上几乎没有血腥之气,夏侯一族应该也是以灵力供养,故而这段时青辞都在以自己的灵力温养,让这花先熟悉她的气息再说,没想到这花对她的灵力来者不拒,不知是对所有灵力都如此还是因失去了主人才接受了陌生灵力。例行熟悉自己的龙纱衣和小白云,磨砺灵力后,青辞再次尝试沟通识海内的青色珠子。除了自己渡劫化形被雷劈的时候,之后无论青辞如何的沟通威bi)利,这珠子再也没搭理过自己,连自己想将它驱离自己识海都做不到。虽然暂时没感觉到它对自己有任何恶意,但其在识海这么重要的地方,却完全不能控制,青辞怎能放心。放弃了再次沟通,无奈只能布置下三道神识盯紧了这颗珠子,转头又望向自己的金色血脉之上。自己这道血脉已经是龙族最顶尖的祖脉,说来不可置信,这样的血脉竟然没办法承载龙诀这部功法,青辞有些不信,一来可能是这部功法太过高大上,但她总觉得是第二个原因,那就是这条祖脉自己现在根本无法完全驾驭。就如在凡人皇宫灵气稀薄时,根脉之上的细小根灵脉她只能驱使一部分,之前她只当自己血脉之力不够,总想着多炼化几道龙族血脉,可现在想想,这筑基期的功法是在她被雷劈,重塑灵骨,血脉激dang)时显现的,也许还和那青色珠子有关。因此她不得不怀疑,以她现在之力并不能完全掌控这祖脉,甚至仅能发挥一部分血脉之力,这就如同筑基期的自己拿着一把蕴含元婴期的剑一般,只能发挥部分力量。她虽然根骨重塑了,却还是之前的体质,体内经脉仍然只有九条,这大概就是体对龙脉的限制。若想改变,关键是要增强体质,开灵窍,通经脉,对她来说的增强体质可不是炼体的小打小闹,那对天生体质强悍的妖族也没太大用处,秘法闪现的脱胎换骨之法全都一言带过,筑灵骨还是青色珠子帮的忙。具体的如开灵窍,炼灵体的方法,青辞猜测很可能是在筑基功法中没有显现的那部分。不进一步改善体质增加经脉,就没办法进一步开发血脉,没办法进一步开发血脉,也就看不到功法,转了一圈,又回到原点。青辞有气无力的趴在软塌上,体内传来丝丝透骨的寒冷,那些红雷留下的伤口又复发了,她还没有找到和尚给她念经驱煞,伤口好了裂,裂了好,好惨。再次将白色灵蘼花拿出来,死死瞪着这朵无风摇曳,似极满足的花,若是这花不能助她看到筑基期全部功法,她绝对要将这朵花以最惨的方式蹂躏一番,扔在连妖族都避之不及以臭闻名的千足灵虫的粪便中,永世不让其超生。小脸狰狞的青辞被啪啪的敲门声打断思路,不等开口,门就被一脚踹开。宁安上前,一句不说,将请辞夹在腋下就向外走去。“去哪?”青辞臭着脸问道。“刘家。”宁安同样臭脸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