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遗憾之极道:“国师是低调离开的,也是出了此事大家才知道。国师自那道雷劈下,你被撤销皇后之位后,就卸去了国师之职,远游去了。他坚持你才是真正的凤命之,强拗不过帝王拂袖而去。他与我有些交,走之前来也曾来拜托我照应一二。”俞锦已经知道了那道雷的来历,有些触动:“国师大人受我拖累才是。”青辞和温玄心虚了的缩了缩脑袋。老和尚摆了摆手,道:“怎能怪你,皇帝陛下不满国师已久了,只是正好寻了个机会罢了。国师心明如镜,这才摇头离去,你无须自责。不过,此次传旨的是皇帝边的内侍,还有护卫随行,看样子是不容你拒绝。”国师传承已久,在民间声望极高,甚至一句凤命就定下皇后人选,皇帝当然不服,当时不过是趁机发落罢了。“既然如此,去一趟也没什么。主持不必担忧。”俞锦早已不在乎那些虚名,不管是想要羞辱她还是真的相信她佛法无边她早已不在意这些。老和尚放下茶盏,叹道:“此次实在凶险诡异。你可能自保?”俞锦轻笑道:“主持放心好了。皇命又如何,我不会将它看得比我的命还重要。”明明是大逆不道之言,但老和尚却并未反驳。劝走了无奈担忧的老和尚,俞锦开始收拾自己的物品,这三年不光念经,也学了佛教不少咒法,例如往生咒、灭煞除恶类的咒法,三年中也曾出手超度了几次亡魂,她很喜欢这种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并非一无是处,每次超度冤魂后都有一种满足感,对自己的认同感,这是那十几年进行所谓未来皇后培养,功课做得再优异也没有的感觉。“锦锦,你真要去啊?”温玄扯着青辞过来俞锦旁,虽说煞鬼怨气消了会散去,但其凶煞程度是恶鬼没法比得。青辞并没有阻拦,而是一副深思的模样。俞锦每次看到她细细的子支着相对来说要大得多的脑袋,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总是忍俊不。“青青,你怎么看?”青辞没有错过俞锦眼中的笑意,觉得自己的威压越来越低,轻咳两声道:“去看看也好,我也想知道,煞鬼已经复了仇,为何还徘徊不散。”“那好吧。”温玄扯着青辞道:“锦锦,我和青青陪你去,你放心,青青可厉害了,什么恶鬼都不怕。”青辞:一蛇一龟隐了形趴在两边肩膀上,跟着俞锦来到大。做法事自然不能俞锦一人,跟着去的还有一队和尚。那内侍暗地得了皇后好处,本想借机刁难一二,但这些和尚的态度对俞锦极为恭敬,甚至行佛礼想将她让至最前。内侍惯会察言观色,脸色一变,暂时收回了之前的心思。他不知这还是主持曾力排众议请俞锦讲了几堂佛法,这才收服了寺众。俞锦一女子做到这地步,佛法精湛同时心机同样不缺,到底是作为未来皇后培养的。只是之前的俞锦被遮了双眼,并不愿也没有机会展现其心机手段罢了。俞锦对众僧众行了佛礼,并没有领队的意思,反而跟在了队伍最后。领头的侍卫长并不怎么将俞锦放在眼里,对领头的和尚一抱拳,众人启程向皇城内行去。王府中朱红大门紧闭,其上血迹还在不停流淌,亲眼看到这一幕,那队侍卫和内侍纷纷白了脸,不少经验少的和尚也眼含恐惧。青辞扫了一眼,此地煞之气冲天,想不通为何王将军和下属都惨死了,这煞鬼上怨气没有消散的痕迹?她虽有传承记忆,到底不比佛修道修精研过,妖族遇到这种况向来是暴击个干净了事。一时也想不明白,只能嘱咐俞锦小心。领头的和尚对俞锦点了点头,也不耽误,就地开始准备。凡间和尚的驱邪法事,是集众僧侣之力一起诵念驱邪安魂法咒,个人佛力微弱,僧侣们分坐特定位置构成简单阵法,这阵法能汇集加成众人佛力,以达到驱邪的目的,在凡间这种地方,很难形成厉害的邪祟,一般来说应该能应付得来才对。浑厚的吟唱传出,响彻在整个府邸,佛音袅袅让人安心。跟着他们过来的那内侍畏畏缩缩的躲在护卫头领旁,却始终不退去,眼光时而瞄向俞锦,颇有些看看她有几分水准的架势,那一队护卫全都严阵以待,一脸肃容。青辞神识散出,隐藏的鬼魅一目了然。温和的佛力笼罩在那流血的大门上,妄图穿过大门抵达那煞鬼所在。俞锦也加入了和尚之列,青辞拽起小龟,趴在以水气凝成飘在半空的小白云上,嘴中啃着灵果,想看看佛修的符咒有什么厉害的。佛修口号喊得震天响,什么众生平等皆可向佛,完全是糊弄人,明明佛道最是难修,外人所了解的皆属皮毛。佛修有一门专修功德的法门,其中咒法大大有名,什么往生咒,静心咒,大悲咒,清心普善咒等等,遇人度人,遇妖度妖,遇煞度魂,据传十分的厉害。其中传出的往生咒,静心咒这些简单的咒法是最普及的咒法,不管是凡间寺庙,还是修真界道门或妖族都会念几个,可效果和专门的佛修念出了,相差极远。不少外人怀疑这些普及的咒法是被佛修大能简化过的,青辞也有着同样的怀疑。与青辞的悠闲不同,和尚们越念越吃力,头顶都开始冒汗。“咯咯咯呵呵呵哈哈哈”怪异的笑声突然从门内传出,一会媚女声,一会粗狂男声,还有欢快的童音。门上的红色血泪开始流转成一个鬼煞的符号,血光大起,将微弱的佛光径直给冲击了回去。俞锦和和尚们哇的吐出一口血,惊恐的望着那大门,明明青天白,太阳高照,在这血气的影响下,耀眼的太阳似是在发着青色,原本温和的清风此时只觉冷透骨。后的护卫们惊恐叫声不断,一哄而散,那内侍也滚尿流的连滚带爬,远远的看闹的民众更是鸟兽状散去,王府周围又一圈人家一刻不停的搬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