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垣看了看王子钦,又看了看他身边的男生,礼貌地浅浅一笑:“好,那我也祝你们修成正果吧。”
沈垣看到王子钦走开一段距离以后就放开手,两个人在侍者的引路下去同学的休息厅。
沈垣悄悄跟乔海楼说:“我觉得王子钦是装的。”
“一看就是装的啊。”乔海楼说,“那你知道他是装的,你还祝他修成正果,你故意的啊?”
沈垣挑了挑眉:“我那么说有什么不对?是他自己非要来的,是他非说自己有男朋友,我不顺着他的话说,难道戳穿他,他也太不绅士了。”
乔海楼摇摇头说:“你可真是太爱记仇了。”
沈垣哼哼,重点点名:“是的,我最爱记仇。特别是某人说的‘十年’。”
乔海楼板起脸,冷冷地问:“那你想怎么样?”
沈垣装成恶狠狠地说:“把你的后半辈子都赔给我。”
乔海楼憋不住笑了,俯身亲了一下沈垣的脸颊。
有宾客远远地注意到这两人的互动,着实摸不着头脑,刚才看着还像是要吵架,突然又如胶似漆,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忙忙碌碌好一会儿,宾客都入座。
早上十点,叶子上的露水被蒸干,空气还留着一丝丝清爽。
因为他们都是男人,没有谁走向另一个人,两人各从一边由至亲陪伴着,乔海楼由他大哥乔海轩陪伴在身边,沈垣这边的则是他的继父黎宸,走向彼此,神父的讲台在红毯中间。
小花生穿着小西服,还戴着个有猫耳朵的贝雷帽,打扮得超级萌。他站在神父的阶下,提着一个装满花瓣的竹编篮子,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有点困惑……他该不该去爸爸的身边啊?没爸爸陪着他有点害怕。虽然刚才大人说让他站在这里,但他还小嘛,他已经忘记了。
小花生摸摸头,提起篮子,先看看乔海楼,迈开小短腿嗒嗒嗒跑了两步:“爸爸!”
乔海楼说:“不要过来,回去。”
小花生不明白,脚步迟疑地徘徊了两步,回过头,再看看沈垣,这个爸爸不要他,他去找那个爸爸!
小花生转头又向沈垣跑去,脚步蹒跚。
沈垣小声说:“宝宝,你坐在那里啊,不要跑。”
可惜说得太晚了。
小花生左脚绊右脚,吧唧一下摔倒了,篮子也摔了出去,花瓣洒了一地,要哭鼻子。
宾客一片低低的惊呼。
真是不出点状况就不舒服,沈垣赶紧走过去,把小家伙抱起来,瞧见他皱起来的小脸,真是可爱,忍住没笑,安抚说:“不疼不疼。”
小花生哭唧唧地点点头,搂住爸爸的脖子,沈垣抱着他走到神父面前,乔海楼刚才瞧见他的小宝贝摔跤了,也跑了两步,这时也走到了。
两人站在一块儿,抱着宝宝。
神父按部就班地宣问:“乔海楼先生,你愿意和这个男人结婚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