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海楼去警察局录了口供,这群人招的不要太利索,蹲大牢总比被道上大哥逮住要好,管吃管住有地方睡,干活还有钱拿。
他们把沈暄文也供了出来。
沈暄文现在被关在其他辖区的派出所。
乔海楼原本还想仅凭藏毒、吸毒的罪名,不一定能把乔海楼判多久,这下好了,加上绑架主谋,不把他送进去关到老死,这都主动送上把柄了,他还治不了沈暄文,那他真的不要混了。
警察还挺纳闷。
沈垣看上去文文静静,说话慢条斯理、很有礼貌,这么乖的一个学生仔,家里居然是黑-社-会吗?他那个叔叔和他也不同姓啊?看着长得也不像,难道是远方亲戚?真是搞不懂。
沈垣做完笔录,现在几个坏蛋都被抓起来,沈暄文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以后就不用一直担惊受怕了。其实沈垣心情还是有点复杂,即便他知道沈暄文是个人渣父亲,也没有抚养过他,没什么感情,但是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生父亲居然想要谋害自己,这样冷血无情,还是让他齿寒……算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沈暄文肯定要坐牢了,今后的人生就这样互不相干吧。
沈垣如此想着,乔海楼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座。
乔海楼让人把他的车子开走去修车厂修了,刚才撞坏了一点,他蹭沈垣的车回家。
乔海楼得意地想,他今天这英雄救美够标准吧?沈垣还不得感动地扑到他怀里谢谢他,他就趁机这样那样,再这样再那样,再那样再这样!想想真是美得不行。
乔海楼一坐上车,沈垣惊魂未定、一脸鄙夷地说:“操!你还真混黑啊??”
乔海楼:“……”
沈垣凶巴巴地瞪他:“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差点吓死我了。那些人有点可怕,砸车还打人!打得都流血了!还追着我叫‘嫂子’,真讨厌,我又不是女的,叫我‘嫂子’干嘛!你还非要拉着我的手,我本来还想装是你侄子的,都没办法装……”
乔海楼看他又开始作了,受不了,直接按倒亲,把人亲乖了许多,才放开,掐了他的腰一下,教训说:“你可真是标准的窝里横!刚才对他们吱都不敢吱一声,跟我面前就敢这么骂我?你怕他们,为什么不怕我呀?我不凶吗?在警察那里你不久撒谎说你是我侄子吗?你很敢啊。”
沈垣被亲得脸红通通的,但一点都不怕乔海楼,咋咋呼呼、外厉内荏地说:“我怕你干嘛啊……你对我又不凶,我为什么要怕你啊?乔叔叔。”
乔海楼抱怨:“‘乔叔叔’、‘乔叔叔’、还叫‘乔叔叔’呢?我们都结婚了,你该改口叫我‘老公’了吧?”
沈垣皱了皱鼻子,做了个呕吐的动作,非常非常非常嫌弃地说:“不要,恶心,我才不叫呢。乔叔叔,乔叔叔,乔叔叔,我就要叫乔叔叔,怎么样?”
乔海楼呵呵两声,臭不要脸地说:“不怎么样,叔叔play也挺好的啊。挺有乐趣的。”
危机解除,尘埃落定,沈垣开车把乔海楼送回家。
乔海楼舍不得下车,说:“我今天辛辛苦苦救了你,你就不给我一点奖励啊?”
沈垣一点都不羞愧:“你是我的丈夫,你救我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快走快走,我得回家了,我家里人都问我怎么买点东西买那么久还不回去了。”
乔海楼不走:“不行,你不给我奖励,我就不走了。”
这老男人!一把年纪了,还耍赖皮的!沈垣真拿他没办法,草草地在他嘴唇上亲了下。
乔海楼得寸进尺,搂着他的腰,缠绵深吻。
两人亲完,都觉得心尖酥酥麻麻的,额头抵着额头,手拉着手。
乔海楼佯装委屈地说:“我的好阿笨,不能留下来吗?明明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夫了,我们结婚以后的第一个除夕夜就不在一起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