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气话全部消弭在这个有点暴力的亲吻中。乔海楼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勺,防止他逃跑。沈垣没逃,他抱住乔海楼的肩膀。逃跑有什么意思?他要反击回去!两个人都不服输地舔-舐亲吻着对方,彼此的呼吸炽热无序、咄咄逼人地交织在一起,谁都不想让步,想要占据上风。
好似油上点火,火上浇油。
不知亲了多久,沈垣都快喘不过气了。
他实在没力气了,慢慢弱下来,像是服输了。
乔海楼才放开他。
沈垣揪着他的衣服前襟,气喘吁吁,嘴唇都被亲红了,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缺氧所以涨红了,他狠狠地瞪着乔海楼。
乔海楼也没好脸色地看着他。
两人就这样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静默了一分钟。
沈垣先动起来。
他皱着脸伸手去解乔海楼的衣服纽扣,布料摩擦,窸窸窣窣作响。
才解了最上面一颗纽扣,沈垣就被乔海楼捏住手腕。乔海楼好气又好笑地问:“你刚刚才说了你不是非我不可,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沈垣直截了当、恬不知耻:“你说是要做什么?你问我不如问你立正站直的小兄弟。”
乔海楼不要脸又极要脸地说:“那是正常生-理反应,我有说我愿意和你睡了吗?你当我是什么了?真以为我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啊?”
沈垣理直气壮地说:“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得好处,难道你没爽到吗?”
乔海楼敛起笑意,板起脸,像是只老虎从休眠中醒过来,亮出了嗜血的爪牙。沈垣一见,被吓得心里咯噔一下,浑身僵住了,乔海楼正经地亮出气势,完全把他压过去了。
乔海楼不是真的每每要输给他,他三十几年走南闯北,什么场面没见过,黑-白-两-道都有涉足,哪里能真的被个小朋友给唬住?
他淡淡地说:“这是你和叔叔说话该有的语气吗?每次都这么没大没小,真是没人教训过你。”
黑气仿佛要溢出来了。
沈垣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不能再作了,瞬间服软,说话都结巴了:“对、对、对不起,乔叔叔。我、我错了。”
乔海楼这次却没轻轻放下,把他推倒在床上。沈垣慌乱害怕地看了他一眼,想要逃跑,被乔海楼揽腰抓回来。沈垣挣扎起来,没有底气地虚张声势:“你要干吗!你、你说过不会强-来的!乔叔叔、乔叔叔……我错了,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
乔海楼像是抓小鸡似的把他逮回来,按倒,然后……
打屁股。
沈垣愣了几秒。
等到屁股上的疼痛传来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被打屁股了。
他多少年没被打屁股过了!
半是羞臊半是疼痛,沈垣满脸通红,可他看乔海楼那么凶,一时间不敢顶嘴了。
沈垣听着“啪啪”的肉响,忍了忍,以为乔海楼打两下会停,结果啪啪打了七八下还不停!
沈垣闷声闷气地说:“乔叔叔,你打得好疼啊,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都那么大的人了,你打我屁股,我多丢人啊。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乔海楼冷笑:“现在知道嘴甜了?你有事求我才叫我‘乔叔叔’,你说你知道错了,你哪错了?”
沈垣支支吾吾:“我、我不讲信用,放你鸽子……”
乔海楼又拍了一下:“是因为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