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桑桑一愣，知道许清在描补孩子心里妈妈的形象，鼻子微酸：“是的，妈妈的工作忙完了，以后会有更多的时间陪你。”

说完，曲桑桑揉着舟舟的小手指，看着舟舟明明心里开心害羞，脸上依旧严肃冷淡的模样，曲桑桑忍不住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笑道：“我的儿子怎么这么可爱啊，我可以亲亲你吗？”

没等舟舟反应，曲桑桑直接亲在舟舟的脸颊上。

舟舟以前很少感受到亲人坦诚热烈的喜爱，耳根红的滴血，眼睛湿漉漉地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

曲桑桑心中发软，抱着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心中充满巨大的幸福感觉，那种感觉冲的她眼睛发酸：“王老师不是刚教了你新曲子吗？妈妈也会弹哦，要不要和妈妈一起练习？”

舟舟矜持地点点头，在曲桑桑拉着他转身后，嘴角才抿出一丝微笑。

曲桑桑把舟舟抱在钢琴椅上，她自己坐在舟舟旁边。

一大一小两双手，放在黑白的钢琴键上，曲桑桑笑着看了一眼小老头一样的儿子，笑眯了眼：“跟妈妈一起弹。”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情绪悦耳的曲调，从钢琴里传出，曲桑桑特意放缓节奏，舟舟的手短，在曲桑桑的引导下，也逐渐流畅起来。

他忍不住抬起头，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妈妈，阳光透过她洒过来，她的发丝和侧影都染上金边。

记忆里，自己的妈妈并不喜欢他，他并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小孩子。

妈妈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耐心地陪过他。

曲桑桑侧头回望，见儿子看她，笑着低头蹭了蹭他的头：“这首歌妈妈也会唱，你弹妈妈唱好不好？”

舟舟抿着唇，认真地点点头。

曲桑桑见他实在可爱，捏了捏舟舟肉嘟嘟的脸颊肉，又低头用鼻子蹭了蹭舟舟的额头，笑着开口：“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一时间，钢琴室里充满了悠扬的音乐声，气氛活泼轻快，舟舟受到妈妈的感染，眼角跟着雀跃起来。

楼下，气氛有些焦灼。

见李博彦不回答，许清动作优雅地洗刷茶杯，对着李博彦淡淡说道：“离婚这个话题，是你先向我和你爸爸提出的，就在前个月前，你忘记了？”

李博彦以前的确有离婚的意向。

李博彦已经迈入而立之年，事业趋于稳定，人生规划完成第一步，他下一步的工作重心会转移到国内，有意在家庭上付出更多的时间。

考虑到曲桑桑情绪不稳定，无法给孩子带来正面影响，李博彦再三思考后，向父母提出想要离婚的想法。

李博彦听到许清的质问，低头一笑：“妈，那时你和爸并没有答应。”

“我和你爸不想干涉你的决定。”许清拿起茶叶，开始沏茶，她脸上依旧冷淡，抬头看着李博彦道：“只是我没想到，你的变化如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