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衙役打了个寒颤,吸了一口鼻涕,语气有些散漫道,“咱们好好值班做个衙役,其他的事想再多也无用,咱也不一定明白,只求上级别叫我去那乱葬岗值班。”
“谁又想去那种阴森森的地方呢,但是说来也奇怪,楚春越狱后,关押他的地方就发现了楚将军的尸体,你说会不会是弑父?”那人求知欲很高,再次问道。
另一人有些不耐烦了,搓着胳膊,偷偷去地里挖了一坛酒过来,打开闻了闻,“来,这是老哥藏了一年的好酒,咱们还是聊聊你家妹子的事可否?”
“那算了,你自己喝吧……”
牢里,才梓听后整个人都不舒服了,楚春越狱了不说,楚将军竟然会死了,况且还有一把无赦剑防身。
但无论楚春是否弑父,他隐隐觉得麻烦事要来了,而且很难解决。
就在他感叹楚春无毒不丈夫的时候,牢房外通道上的衙役交谈声戛然而止,凭他几成内力的感知到那股压迫感。
有人来了!
只见通道上传来稀稀疏疏的脚步声,下一刻,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开口见他就问候道,“好久不见,你可还认得老夫?”
他打量这中年男子一番,此人身后站了几个侍卫,衣衫上还沾有一条溅射的血珠。
而中年男子看似五十岁的样子,却留有一串一尺长的胡子,整个人精神面貌富有刚毅,眼神专注,看人眼都不会眨一下。
想了好一阵,他还是认不出此人是谁,便直接不鸟对方,倒下就睡。
中年男子呵呵笑着,摸了摸长胡,右手半举,倒影映在了墙壁,他一看这手势的倒影,顿时就心里慌张。
中年男子看他一动不动的身子,笑了一下,放佛已经知道了他在想什么一样,吩咐旁边的侍卫,“把棋给老夫呈上来。”
闻言,他轻呼出一口气,说道,“丞相大人,在下不会下那什么黑白子的棋,打麻将倒是会。”
丞相听才梓说不会围棋,这倒是没有难到他,他直接让人呈上麻将,随后坐在了准备好的椅子上,看着他似笑非笑。
给才梓的感觉,丞相城府太深,背着对方就会让自己放心不下身后,并不是担心被捅上一刀,而是怎么也看不透,深邃的像个无尽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