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长老,这门匾是在下令人设计,为何要换掉,是哪里不好?”才梓故装文绉绉的样子说道,倒是把苏茹君给别扭的。
“义务教育是个好名字。”唐老先生言语未落,语锋一转,“但你可有想过人人都能来读的书,学子们能刻苦钻研吗?”
这意思就是机会太容易,反而会不珍惜,确实有道理。
才梓走到牌匾下面,想了想说道,“有道理,但,好像又无道理。”
“此话怎讲?”唐老先生难得有人与他讨论,颇有兴趣听他把话说完。
苏茹君顿时就尴尬了,唐老先生的性子不服输,若是讨论占了上风倒也没事,就怕这能言善辩的才梓说些歪理气走了老先生。
才梓说道,“为人师表难道还要甄选学生?不是应该改变学生以学习的态度?做老师的,为何还要挑三捡四?”
这三个问题直把苏茹君给吓住了,分明就是极其不礼貌的直言批评唐老先生。
她刚要开口调和,唐老先生怒气却先来,“荒唐!难不成学生为大,先生为小不成?”
“老师,才公子不是这个意思——”苏茹君心里那个急切,话到一半,唐老先生止住道,“茹君,不必多言,老夫今日并没有带情绪,这位才儿,你且说说。”
其实唐老先生说的没错,在这古代先生的地位何其的高,不比现代,正是应了才梓的三个不,心情不好不教,态度不好不教,过了年龄不教。
况且这古代本就是一个论地位说话的时代,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一个无学识的人怎么可能比先生的地位还高呢,这挑战的不仅仅是学生与老师之间的地位,已经上升到道德礼仪。
所以唐老先生发怒并不是无道理。
可他才梓做这义务教育正是要打破这种传统观念,他鞠了一躬以表示敬意,正色道,“唐老先生可知什么叫职责?”
唐老先生一听沉了沉心,听他继续道来,“先生有先生的职责所在,学生有学生的职责所在,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当每一个人在自己的指责范围之类按照规矩做事,老先生认为如何?”
苏茹君一听心里十分认同这样的管理手段,她望向老师,听他如何辩解,一时间都忘了要阻止这次讨论。
“才儿,你说的是有道理,但若是规矩有用,哪来那么多的犯人以及贪官,人心不可控制,不可约束,你可知这本就是一件矛盾的事,只可取其一贯彻到底!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唐老先生一字一言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