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山健介在森川眼里不过是一只稍微健壮强大一点的蝼蚁而已。蝼蚁自命不凡的扬起螯肢,又怎会知道,被他威胁挑衅的人,根本就没把一只随时可以碾死蝼蚁放在眼里。
他的生命,甚至还没有月姬对联姻之事避而不谈来的重要。
森川越想越不对劲。
男人脚步一顿,披着夜色转身向老宅主人的卧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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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山柊是真的有些醉了。
以前因为身体的关系,他一直被哥哥姐姐被拘着,新年也不让喝酒。
全家人举着酒杯觥筹交盏,他只能捧着自己的牛奶杯,羡慕的看着。不二裕太还要凑过来盯着他的牛奶嘿嘿直笑。
是嘲笑!
肯定是嘲笑!
筑山柊本就心有怨念,加上今天晚上的清酒味道确实不错。
他喝的要比藤原泽野和八山健介喝的度数更低一些,辛辣感很弱,酒气也不冲人。而且酒里加了去年窖存的糖渍樱花,有一股淡淡的樱花甜香,筑山柊没注意,就多喝了一些。
在宴上的时候,他意识还挺清醒,没想到被晚风一吹,才回自己房间头就开始晕乎。
叫侍女打来热水,随便洗漱了下,筑山柊摊在床上准?->>杆酢?br/>
至于明天还要背着护卫长,悄悄跟八山健介建立起友好合作关系的事,少年已经没有多余的脑子去想了。
系统看着他蹙起的眉心,到底不是心狠手辣的葛朗台,这种时候还能奴役未成年宿主。
“算了,明天再说吧。”
“这么点酒量还敢贪杯,”系统想,要不是看筑山柊醉了就安分的倒床睡,酒品还不错的份上,以后这家伙别想再碰一滴酒。
躺下没多久,少年还在翻来翻去的煎鸡蛋,外面候着的侍女双双瞎了一般,对闯进贵女闺房的黑发男人拦也不拦,放任他进入。
森川并未隐藏自己的踪迹,站在床边。
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他宽阔的脊背上,又在鼓鼓囊囊的被褥上投下黑色的影子。
筑山柊难受死了,又翻了个身,面朝着床外侧,慢慢的,除了自己比平时更急促的呼吸声外,他好像还听到了一道呼吸。
“谁?”
少年后背冒起了白毛汗。
他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幻听,恐怖的氛围让他的嗓子十分干涩,连后脖颈都开始僵硬发麻。
沉默的三秒钟,筑山柊梗着脖子屏住呼吸,幸运的是,潜入他房里的男人开口说话了,是记忆中熟悉的藤原泽野的声音。
“……干嘛不出声啊,都快被你吓死。”
警戒状态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