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没法拒绝，只得把张玉莹送回张家别墅，临走的时候，张玉莹解下安全带，在柳言脸颊上吻了下，发出一声脆响。

柳言很不习惯，尴尬的笑了笑，开车回家。

回到家，柳程远刚好回来，脸色不太好，神情略显疲惫，头上明显的出现了几根洛头发，走进屋子也是有气无力的。

顾芳华还坐在沙发上，顾管家在一旁陪着她，听她诉苦，安慰她，和她一起愤怒，一起憎恨。

柳言和柳程远几乎是一同走进屋子的，父子两个走在一起，柳言跟柳程远长的很像，相比之下，洛夜寒倒是更像洛菲，顾芳华看的心里抽痛，曾经，她以为她会有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在外人眼中，也确实是这样的。

只有她知道，她这二十多年来付出这么多，终究还是没能走进柳程远的心里。

“董事长、少爷，你们回来了？”顾管家打过招呼后，回房休息去了。

柳程远勉强挤出一抹笑，“还没休息呢？”

顾芳华尽力压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怒潮，站起身，温和的回应，“是啊，你还没回来，我不放心，就和阿兰聊了会天，你没事吧？脸色不太好呢？”

柳言也忍不住问了句，“爸，你今天一天到哪去了？”

柳程远闪烁其词，眼睛盯着别处，他的心思还沉浸在和洛菲的诉说中，“到外面走了走，晚上跟几个朋友一起吃的饭，哎，挺困，先回房了。”

顾芳华跟着他一起走回房间，心情却跟往日大不相同，除了爱，更多的是恨，是厌恶，故意问了句，“我感觉，洛夜寒是有意在报复，接下来的项目，我们是不是要秘密进行了？不过，他耳目众多，我们终究还是躲不过，唉，怎么办？”

“我去洗个澡。”柳程远没心思回答她，拿上套浴袍，进了浴室。

顾芳华跌坐在床上，柳程远越是这样，她越憎恨，压抑了二十多年的痛苦，她觉得，只有杀了洛夜寒才能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