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悬,夏末的骄阳正是一年之中最为毒辣的时候,炙烤得大地几欲生炎,苍白的石头在阳光下略微刺眼。
近一年时间没有下雨了,大地干涸,万物得不到雨水滋润而枯菱焦黄,放眼望去天地间很难看到一丝绿意。
月民众生活尚且艰难,
高东北方边陲,距离斜阳城足有千里之遥,治下人口加起来不足十万,此地本就多丘陵少雨水,乃名副其实的苦寒之地,正常的干旱下来,人们的日子可谓走上了绝路。
站在洋丰县境内,遥望西北方连绵荒芜群山,翻过那片山脉边上金狼王朝境内了。
从幻境之处离开后,
云景便来到了这里,毕竟来都来北方这么久了,不急这一两天回去,是以顺道前来拜访一位故友洋丰县地广人稀,并非军事要地,也不是产粮重地,更非商贸繁华之地,很多人恐怕听都没听说过这个地方,在地图上都很难找到,若是询稍远一些的人,估计没几个人能对这个地方有印象。
走在洋丰县境内,放眼望去荒芜一片,很难看到人家。
一栋破败的居民房前,云景目光动容,暗道一声失礼了,他推门而入,这里明显有一段时间没有住人了,屋内积了一层灰,院子里没有半点性口痕水缸里没有半点水,粮仓没有半颗粮食,灶膛内只剩下冷冰冰的灰烬,锅碗瓢盆都不见了,甚至屋子里能带走的东西都没有了。
说句‘笑话’,耗子来了这里都得流两滴眼泪再走。
在这里驻留片刻,云景转身离去,他心头明白,这户人家已然拖家带口迷难去了,只是举世大旱,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大概走到哪儿算哪儿吧,总好过在这里等死。
阵微风吹过,房顶上的茅草随着风飘得好远好远…
距离空空荡荡民宅两里外,云景又看到了一户人家,远远的看着,他心头很不是滋味。
了屋子里,有老人,有小孩,大概已经死了一個月了,老人明显是饿死渴死的,小孩是被悟死的,
这一家何其凄惨,可灾难之下,活着比死了更加痛苦,死了才是解脱吧。
挖个坑,把那一家人埋葬,心头一叹,云景转身离去宁愿,为盛世犬,不为乱世人,这样的场景,天下各个角落不知道还有多少。
兜兜转转,云景走上了通往洋丰县县城的黄土官道上,心情越发压抑了,这条路上的几里距离,他就在路边看到了三具死尸,其中一具已经被野兽啃食得不成样子,此情此景让人心寒。
暴尸荒野,生命的总结不应该是这样的,云景顺手而为,将其埋葬。
一路上他看到了太多心酸的画面,有人在低洼处挖坑,想要挖出水来,可最终把自己累死也没能挖出一滴水,有人为了争抢一口吃的,大打出手双双死去临近县城,周边开始有了屋舍田地,屋舍内十室九空,田地中的情况更是让人不忍直视。
手的不子早已无,在风中沙沙作响一快田边,估下,一个老人大眼的年叮叮当,叮叮当……
路上一头小毛驴从远处行来,赶驴的是一个半大少年,脚上没有穿鞋,水泡夹杂着血丝,他不知道赤脚走了多远,烈日下嘴唇干得起了裂毛驴背上架着水箱,随着前行,隐约有水晃荡的声音传出。
可走着走着,毛驴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口吐白沫抽搐着站不起来了,水箱也跌落出去,不多的水酒出,湿润了地面,肉眼可见的被晒干。
那少年一边抱着毛驴脑袋痛哭,
一边又痛苦的看向水箱,不知顾哪边好。
“天啊,为什么会这样!”少年仰天痛哭,述说着命运的悲苦,可天上骄阳似火,没有任何应答之声。
水箱洒落的水有一点流到了毛驴嘴边,它本能的伸出舌头舔舐,渐渐的居然有了点生机。
生命之源这四个字此时体现得淋漓尽致,至于云景用天地灵气滋养那头毛驴又算的了什么呢。
为了那么点水,这少年至少走了上百里路吧,云景心头如是道。
看了看不远处的村落,目光有看向了村外一口早已干枯的水井,云景心念一动,数千米深的地下,有炙热的火球燃烧,融化岩层,不久后直接融穿地表。
然后,哗啦啦的地下水喷涌而出,在水井内流消,水流不小,很快填满水井,朝着四方蔓延。
答老木的身影颤颤巍巍走过,偶尔撤见水井处的情况,愣了片刻,旋即瞪大眼睛惊叫呼喊道
“有水。。…。…
那一声喊,仿佛惊雷划过,很快就有人从各处朝着那里汇聚,有人痛哭流涕,有人跪地感谢上天,他们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