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一开始闹得很大,可一旦扯起皮来,时间久了就能搞个不了了之,毕竟世人都是健忘的……
“威胁本官?沈风,你还嫩了点,你还是早点死吧,你不敢临死之前乱来的,其一,今天是你师父的寿辰,来的都是你师父的亲朋好友,我知道你孝顺,若是杀了在场的人,你让你师父如何自处?其二,即使你不顾一切的杀人,可否考虑过你的家人?其三,你以为本官没有料到你会狗急跳墙胡乱杀人?你大可试试,到时连个全尸都没有可别怪本官没有提醒你!”何正典撇撇嘴道。
张了张嘴,沈风也只是试一试罢了,哪知何正典油盐不进,于是目光暗淡,转头微微看了左望山一眼,似乎在说师父我尽力了,然后他不在强撑,胸口的鲜血喷薄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他整个人直挺挺的就倒在了地上停止呼吸思维陷入永恒黑暗。
死得不能再死。
本来左望山八十大寿的大喜事,他非要跳出来搞事情,结果大喜事上见红了。
“哼,相比起你的所作所为,就这么死太便宜你了”,看着死去的沈风何正典咬牙道,然后他示意属下递给他一张纸,当众宣读道:“沈风,男,四十八岁,凉州闵县人,曾多次暗杀朝廷命官,更是和汪浮助纣为虐残害无辜者众,而今伏法,本官宣判,依大离律,杀官等同造反,沈风虽然伏法,但罪责依旧要追究,其家产查抄,直系亲属同罪,即刻起抓捕归案听候问审!”
说完,何正典将盖有官府印章的逮捕令直接丢在了死去的沈风身上。
那不只是一张轻飘飘的纸,而是沉甸甸的王朝律法。
沈风以为死了就完事儿了?他的直系亲属因为他的所作所为依旧要受到牵连,也是要受到律法制裁的!
当然,他的家人并不在这里,已经有人前去捉拿了,跑不了的。
在场的众人看着何正典当场宣判,有人想拍手叫好,好歹忍住,实在不是时候啊,而有的人则是噤若寒蝉,沈风都死了,他可是左望山的得意弟子啊,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
“愣着干什么?还不抓人!”
何正典一声大吼,提醒之前被沈风突然爆发吓住的捕快们,同时也在告诫在场那些要被抓捕的人,沈风都死了,你们最好还是熄灭了反抗的心思。
“是”
捕快们赶紧回答,然后准备实施抓捕。
此时左望山总算是坐不住了,他手中一根拐棍猛然敲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引起所有人注意后,他目视何正典微微皱眉道:“何大人,够了,这场闹剧差不多得了,我徒儿都死了一位,你也足以给某些人一个交代了,见好就收,离去吧,老夫可当什么都没发生!”
左望山虽然是一介布衣,可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他人脉广,在京城还有徒弟当官,毫不夸张的说,他的某些意见是可以直达天听的,现在只是让何正典离开,已经是妥协让步后给足面子了,否则的话,以他的身份和名望,其实是有资格和何正典正面硬钢不买账的。
“左先生慎言,本官依律办案,在你口中却是闹剧?你将律法置于何地?本官正常办案,怎么在你口中似乎本官成了别人手中的刀?给谁交代?本官只给律法一个交代,无需给任何人交代!”何正典直视左望山说道。
左望山眼睛一眯,旋即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何大人请便吧,老夫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事后定要参你一本,按大离律法,无辜杀人等同草菅人命,捏造罪名抓捕朝廷命官等同造反,你自己掂量一下”
他这是在暗中威胁了。
哪怕何正典的确是证据确凿在按照正常程序抓人,可那又如何,以他左望山的身份和名望,有的是关系,不需要多,只需想办法帮其中一个人洗脱罪名,那么他就能向何正典发难,告他捏造罪名反将一军化被动为主动!
一旦如此,撕开一道缺口,不惜代价,甚至还有机会推翻何正典的所有罪名把他拉下水!
聪明人,善于在绝境中寻找翻盘机会。
左望山无疑是聪明人,他那番威胁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无需说明,大家心照不宣,他死了个徒弟,何正典也惩戒了一个罪犯,就此离去,大家都有个台阶下,至于后续,就看个人手段了。
哪知何正典丝毫不在意他的威胁,冷笑道:“那左先生你就去参吧,本官等着,不过现在,还望左先生别妨碍本官捉拿要犯!”
“哼!”左望山冷哼一声,目光看向一边。
他是聪明人,此时何正典代表的是国家和律法,硬钢不是明智之举,他要抓人就让他抓好了,只要不是当场全部杀掉,他有的是办法周旋。
见左望山不说话了,何正典一挥手道:“抓人!”
之前捕快们摄于左望山没敢动手,这会儿左望山都妥协了,他们哪里还会犹豫,如狼似虎的扑向了那些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