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娜丝塔西娅的印象里:这张脸的主人本该带着温和的圣父笑在教堂里虔诚的祈祷,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抿着唇满脸不悦的追着什么东西跑。
…………
金色的短-枪穿透石墙而来时,阿娜丝塔西娅害怕被误伤,于是下意识的向后退,然而脚下一空时她才忽然反应过来:她背后是水道。
完了!
她肯定会掉进水道里闹笑话了!
阿娜丝塔西娅因为紧张而松开了捧着百合花的手,粉丝带系成一束的百合花腾空而起,在空中划开一个陡峭的弧度,眼看就要落下。
而在阿娜丝塔西娅的裙摆就要接触水面之时,刚才缠绕那金色短-枪的金色细锁链横空飞来,缠住了她的腰身,锁链的另一端被人用力一拉,她便再度被拉回了岸边站好。
与此同时,她手中的那束百合也落入了面前人的手中。
“……”
艾伯特主教那张令人熟悉的文青脸出现在了阿娜丝塔西娅面前,他捧着手中的花,沉默着看着阿娜丝塔西娅。
“……”
阿娜丝塔西娅同样沉默的看了看他那张标准的温柔系文青脸,再看了看他因为换了身衣服而显得腰细腿长的身材,再看了看他背后那面被暴力拆除的白石墙,以及在那面墙之后努力向这边赶来的白袍人……
阿娜丝塔西娅的心里升起了一种久违的荒谬感。
她万万没有想到,为斯图尔特府祝福了有十年之久的艾伯特主教……居然这么暴力。
他明明就长着一张学术派的文艺青年脸,还随时随地拿着圣典,一看就是那种在常年在教堂祷告,走几步就要歇一会儿的病弱男。
…………
艾伯特与阿娜丝塔西娅两两相顾无言,最终还是艾伯特先开了口:
“你的花。”
他将手中那束系着粉色丝带的百合花递了过来,那张学术派的温和系脸上下意识露出了一个教堂出品的标准圣父笑。
“……谢谢您。”
阿娜丝塔西娅接过那束花,有些走神的道着谢。她看着艾伯特身后那面被暴力拆除的厚厚石墙,再看着艾伯特主教那一层不变的标准圣父笑,只感觉心里……瘆得慌。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艾伯特主教总给她一个感觉:
笑得越温柔的人,打起架来越是狠。
目前的艾伯特主教就有一种能随时把人头打爆的错觉。
就在此时,远处那些白袍人颇有些气喘吁吁的跨过破碎的墙根,来到了艾伯特的面前。
“艾伯特大人,诅咒者抓到了吗?”
那人抹了一把额头的上的汗水,十分恭敬的向艾伯特询问。
“很遗憾,并没有。这名诅咒者十分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