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几个氏族长老闻言后皆相互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笑了。

都是年老成精之人，只要一个眼神，便能会意对方心中所想，顿时几个氏族长老不约而同往水牢的方向看去，眼中全都露出一抹狠厉的光芒……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刚走出圣山的司空封玄听到身后隐约传来的惨呼声，他眼中的冷漠之意更深了，付大付小两人紧跟在他的身后，一主二仆三人没有一丝迟疑，身形飞快地往远处掠去。

司空封玄带着付大付小二人在半空中飞掠，所过之处，看到的情景皆是满目苍夷。

城墙已经残破，街道上多的是流离失所的人，哭声隐隐在空中回荡，一片惨败的破相……

司空封玄拧着眉，他叹息一声，对身后的付家俩兄弟说道。

“接下来的路，你们就不要跟着了，给你们一个任务，你们回去后，便把资产整合一番，都捐出去吧，眼前这场景说到底也是我考虑不周的缘故。”

付大付小掌柜听后微微一愣，他们望着面前那道伟岸的背影，心底升起一股难舍之情，因为他们已经很了解他们的主子了。

主子这段时间以来所做的事，他们都觉得好像主子在交代后事一样，让他们的心忍不住揪起。

现在主子更是要千金散尽，要知道主子的身后可不止鉴宝阁一个产业，整个北部荒叶国都属于主子的。

主子是失落大陆北部真正的王……

“主子——？”付大付小难过地看着司空封玄交代完事情后，毫不犹豫远去的背影高声问。

他们想起曾经的往事，当年他们俩兄弟自我感觉良好，在失落大陆上也闯出了一点小名气，渐渐的有些无法无天的自视甚高起来，终于有一天惹到了不该惹的一个氏族。

若当初没有主子路过之时，顺手出手捡了已经被打得浑身筋骨断裂的他们，恐怕他们的坟头已经长出参天大树了。

虽然主子的性情冷清，但是却没有真正为难过他们，跟着主子这些年，反倒是受惠颇多。

"主子，以后我们还能伺候您吗？"

付大付小两人的眼眶湿润，扯着嘶哑的嗓音大声问。

司空封玄飞掠而去的缓缓顿住，他转身望着付大付小这两个跟着自己后时刻勤勤恳恳，无论做什么都毫无怨言的老兄弟俩，司空封玄叹息一声，迟疑一会他点头，应道。

“若你们还愿意，便留间鉴宝阁，我会回来的。”

他觉得就算是另一个他回来了，想必不通人情庶务的他更加需要付大付小的照顾吧，就算他们都不回来了，付大付小也有一处安身之处，颐养天年。

付大付小听到司空封玄终于给了他们准确的答复后，一直揪着的心才终于安心地放了下来，主子说会回来的……

司空封玄深深看了一眼付大付小俩人，然后亦然转身，稍微辨别了一下方位，开始往混元玄眼的方向掠去。

混元玄眼是每一个位面的玄气之眼，一般人都不会清楚这个混元隐藏在何处，因为这是位面的命脉之处。

司空封玄多年之前便察觉到失落大陆往东，在极尽之地，那里的玄气异常浓郁，经年累月玄气不断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