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巧嫣依旧被五大三粗,力大如牛的媒婆背了出来,她轻轻松松地把巫巧嫣放在了癞痢头的堂屋中,说是堂屋不过是用帘子草草把卧室隔出一半的房子罢了。
堂屋正中已经摆开了几盘时令瓜果,点上红烛,斟好酒,正等着新人拜了天地,紧接着就是祭祀祖宗了。
癞痢头一直以来都是孤家寡人,从小就被人丢弃了,因为打小长癣,就算他去牙人那贱卖自身,都被人赶了出来,所以祭祀祖宗这一项就打算草草走个过程罢了。
巫巧嫣拧着一双蛾眉,不甘让她们摆布。
“哟,你还当你是多贵的贵人呢,真是,除了一张脸长得水灵,这不能走,不能言,不是癞痢头,谁会稀罕你,现在癞痢头愿意照顾你,你就偷着乐吧。”
一个喜婆看出巫巧嫣眼底的气愤之意,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叨叨着。
她把瓜子嗑得飞快,两片厚厚的嘴唇翻飞着,每每说一个字就噗地一声,连着口水带着口气把瓜子皮喷得到处都是。
巫巧嫣很是担心这个婆子的口水瓜子皮给自己来个一头一脸,不过更担心的是,一会这些人会压着她跟那个癞痢头磕了头,拜了天地。
此时她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动,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就不知道风子现在怎么样了,她又叹息了一声,心中无比地憋屈着。
“时辰到了,大家都忙起来,忙起来。”媒婆摇着她那张香得能让人犯鼻炎的帕子,招呼着众人。
癞痢头一脸欢喜地挨到巫巧嫣身边,看看巫巧嫣又别过头去兴奋得嘶溜着口水,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巫巧嫣黑着脸,不知道这金族人怎么跟这个癞痢头说的,他竟然不惧不畏地真的要娶了她。
“娘子——嘿嘿。”癞痢头看到巫巧嫣黑着个脸,他有些欢喜又有点腼腆地扯了扯巫巧嫣的衣袖,摇了摇,提醒道:“咱们要拜天地了,等拜了天地,娘子就是我的人了,以后我会对娘子好的……”
癞痢头的话让院子中的人都哄笑了出来,纷纷起哄着:“癞痢头不错,你还知道疼娘子啊?哈哈哈哈。”这疼娘子特地加重的语气,显得别有意味。
小院中的人多是三教九流市井之人,上不得台面,说的话很多都无所顾忌,各种荤段子都喷了出来。
这个疼字一出,顿时各种荤就开始不断被人提起来。
“嘿嘿,癞痢头好福气,明天可别下不了床了。”
“就是,不过癞痢头那玩意多少年都没开光过,你们说,万一,啊?哈哈哈哈。”
……
巫巧嫣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羞辱过,一张脸是气得黑了白,白了黑,一双冷厉的眼从一个个口无遮拦的人脸上滑过。
“行了,拜天地了,没时间了。”媒婆拍了拍一直傻笑的癞痢头提醒道。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