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主人也抱了一抱柴火,将范文杰引到原先的一座空房子里,烧了炕,然后两个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范文杰努力的打听着民间的疾苦,而这个主人就唉声叹气,吞吞吐吐之间也不敢多说,最终也就聊得没滋没味。在仆人将饭菜端上来之后,看到这个主人和两个孩子看到饭菜,艰难的咽下唾沫,范文杰就大方的分出一半给他们父子三人,这三个人就紧紧的抱着那碗饭,千恩万谢的跑回了自己的屋子,再也没有出来。
一个曾经富裕的地主,都已经沦落到现在这种程度,何况是其他的平民人家,这个世道,还怎么说呢
一个晚上就这么沉默的度过了,第2天告别了主人,范文杰还是留给主人几捧米,在主人千恩万谢之下,继续上路。
走到中午的时候,范文杰竟然惊奇的发现,在一个十字路口,出现了一个虽然简陋但却干净的茶寮,这样的状况在这片地区,就好像在东北看到了大象一样稀奇。范文杰看了一下身边的这个兄弟仆人,这个仆人早已经提高了戒备,因为这样稀奇突兀的茶寮只有一个可能能够存在,那就是大胆的强盗,在这里准备开黑店打闷棍。x
明明知道可能是一家黑店,但是却勾起了范文杰的兴趣,于是在自己的兄弟仆人准备好之后,就下了毛驴,施施然的走了进来。他倒想看个究竟,在这一片地区谁有这个胆子其实他完全想错了,在这个苦难动乱的年代,有这个胆子的人确实大有人在的。x
结果进去之后,让他适应了里面昏暗的光线,看到这个茶寮里唯一的一张干净的桌子后面,做着一个文士,正在那里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品茶。这的确是怪了,事出有异必为妖。
结果范文杰刚刚进来,那个文士竟然连头都没有抬,声音平和指着自己的对面说道:“广达范文杰的字先生,脚程很慢啊,让老朋友我等你大半天,来来来,坐下来咱们叙叙旧。”
范文杰的眼孔猛的就一缩,这个声音在他心底里猛的震动了一下,让他感觉到非常熟悉。愣了很久,不由得紧张的说道:“先生,你的胆子太大了,怎么能够跑到这里来”x
结果这个人抬起脸,却不是许杰是谁“我们东江镇的人胆子就是大,当初一个文人张盘,就敢夹着一把刀,大大方方的登堂入室,当着阿敏的面就将叛徒割下了首级。我家大帅,就敢带着4000人马,直接杀向奴酋的老巢,搅得他个地覆天翻。兄弟我不才,来到你这片地方和老友相聚,这个胆子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