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且看太乙山上。在杨邺在中州快活的时候,皇甫一也跟着赵厉还有陆临三人下山了。下山后的皇甫一,发现了流星锤的本来面目:一锤为阳锤,通体银白,旨在伤人;一锤为阴锤,通体青黑,旨在回护。且两锤之间的黑色锁链,长达四尺半,色泽深沉,亦非凡物。而这流星锤的名字,也并非杨邺口中所说的流星锤,而是称作两仪和合锤。相对于陆临的开山刀以及赵厉的开山斧,皇甫一的流星锤无疑有趣的多。而眼下,皇甫一就正在使着流星锤。皇甫一左手抓着流星锤的阴锤,右手抓着锁链,将流星锤的阳锤快速地转了几下,随后重重甩出。“呼呼”带起了一阵风!“嘭”对面的大汉,连刀带人,都被击晕了,昏迷不醒,不省人事。大汉身后的几名小喽啰见此一幕,匆忙地丢下手中武器,赶紧地跑路了。“厉害!”赵厉跟陆临凑上前,竖起大拇指,不停地赞叹着。“是挺厉害。”皇甫一现在很中意这两仪和合锤,很是兴致勃勃地欲找匪徒再试试他的锤子。三人的目的地是皇甫一的老家,也就是秦州中部的王城东来城,现在已经走了大约一半的路程了。这一半的路程,也是拐来拐去的,而原因自然就是找劫匪来试试锤子了。目前的三人刚出秦州东部,距离中部大约还有三座郡的距离,而一般一郡之间约距千里,也就是说,距离皇甫一的老家,还有大约三千里的路程。“启程吧!”陆临眺望了一下远方,心情不错:“我感觉前方还会有劫匪。”大多数时候都是陆临说出下一步做什么,然后皇甫一快速思索一下有无纰漏,至于赵厉,则是充当着一个有素质的跟班......“走!”皇甫一眼睛一亮,也眺望了一下远处,自然赞同。“走走走,别墨迹!”赵厉当先赶去,不过被皇甫一给拉了回来。“走这边!”皇甫一指了指另一条路,跟陆临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三人身处荒野,但方才陆临跟皇甫一,眺望之下,却是见到了一座山寨,一座透露出丝丝匪气的山寨。不要问他们是怎么看到匪气的,一个字,感觉!感觉亦有别名,唤作灵觉!很多时候,修士的灵觉都是正确的,不过也有些时候,灵觉正确,但却也有可能是假的,不过两人自持武力,自然敢上这山寨,但焉知,这山寨,可能会是水泊梁山?不过这山寨当然不是水泊梁山,只不过就是一座普通的山寨罢了。三人走近山寨后,赵厉才发觉是山寨,但也不惧,反而微微一喜:“皇甫皇甫,锤子借我耍耍!”皇甫一能怎样,只能借了......赵厉获得流星锤后,身躯一震,霎时间雄伟许多,独自步上山寨,一声大喝:“吃我一记流星锤!”赵厉学着皇甫一的样子,将阴锤持于左手,锁链持于右手,甩动了数下阳锤,猛然掷出!“呼呼”带起一阵风声!“嘭”山寨那尖利的防护栅栏,一下便被击裂,微微一推,栅栏就倒下了。“小的们,跟上!”赵厉招呼了皇甫一跟陆临一声,甩动着流星锤,飞快地涌到了被他惊出来的山贼堆里。“我打打打打打......”好吧,赵厉在村子里,当习惯了山大王......陆临跟皇甫一,抚了抚额头,跟在了赵厉身后,为赵厉压阵。“嘭”“嘭”“嘭”哪怕山贼曾是百姓,但当了山贼,就要为此而付出代价。赵厉并未伤山贼性命,但亦是将其击伤,少不得卧床十天半个月的。很快,山贼就躺的差不多了,就算没受伤的,也躺在地上,装作痛呼不止的样子。“嘭”“嘭”“嘭”好吧,没受伤的跟装伤的,一个都没逃过,都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并且躺在地上的,因为贴着地,受的伤还更重,估计要躺一个月。但三人自然不会同情,山贼俱皆面目可憎,作恶无数,若是日后肯悔过,附近郡城自会派人来收编,若是不悔过,说不得日后还会有修士,在偶然间,来到这里......最终,山贼只剩下一人未躺下。一名穿着道袍的筑基修士!这筑基修士,中年人模样,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但更多的还是贪婪吧,贪婪着这柄异宝。流星锤!能够让练气期的修士一直运转的法器,不是异宝是什么!能让练气期修士一直运转的法器不止异宝,还有丹宝,不过丹宝威力不比异宝,且数量更少,所以这筑基修士就认定了,这是异宝。这筑基修士,负在身后的手,已经拿出了一柄法器飞剑,灌注满了法力,猛然向前击出。碧海涛涛!殊不知,赵厉三人早就发现了他,在人群中,修士往往是很显眼的,况且这位仁兄,还站着背负双手,蒙谁呢!练气七层的赵厉,使劲地甩了两下流星锤,重重掷出。“铛”毕竟不是自己的法器,而是皇甫一的法器,因此只有五成威力,不及这筑基修士的一击,但也稳稳挡住了这一击。筑基修士只是筑基前期,若是筑基中期,怕这赵厉也是挡不住,况且这筑基修士,为什么会出现在山贼窝里,也是个疑点。“给我吧!”皇甫一知道赵厉不敌,便上前请缨。“给!”赵厉把流星锤丢给了皇甫一,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暗自咂舌。筑基期就是筑基期!正主一来,立刻就惊住了对面的筑基修士,若方才的威力再加上一倍,他便不敌了。想到这点,筑基修士就盯着三人,飞快地往后退去。“呼呼”流星锤已然掷出!“嘭”筑基修士还未举起长剑,便被击飞,吐出一口淤血,重重地摔在地上。原来,皇甫一的流星锤,可以直接砸出去,并不需要甩几下,至于皇甫一跟赵厉为什么要甩几下,是觉得这样很威风。“不妨审问一番?”陆临望着面带惧色的筑基修士,一番话将其说得身子一颤。弱肉强食,况且这事很可疑,一个筑基修士为何会出现在山贼窝?“好!”皇甫一微微点了点头,这事陆临跟赵厉都做不成,只有他才会。“嘭”皇甫一又砸了筑基修士一下,让筑基修士再无丝毫反抗之力,便将其拖进了山寨之内的某间房。皇甫一审问修士,而陆临跟赵厉便去询问山贼,问这筑基修士是何时来的,为何来的。“仙师饶命,仙师饶命!”好吧,山贼甲只会这一句话。“仙师饶命,仙师饶命!”山贼乙也只会这一句话。“仙师饶命,仙师饶命......”山贼头头也只会这一句话,不过当望见陆临抬起的手,以为自己要死了,连忙改口:“那位仙师来了有半年了,助我等收服附近山贼......”陆临抚了抚额头,却又听见这山贼头头的答复,不由得又抚了抚额头,有些失神.....难道我等,好心做了坏事?陆临抖了一下,若是这事被自己师傅知道了,少不得掉层皮。便在陆临动手去找皇甫一的时候,山贼头头又说话了:“那位仙师收服附近山贼后,令我等四处劫掠......”“呼......”陆临松了一口气,让山贼头头也松了一口气。好吧,虚惊一场,不过,那筑基修士,为何要令山贼四处劫掠?陆临这边有了成果,赵厉那边也有了成果。“你们说的仙师,平时都做什么?”赵厉问了一句后,就瞪着这些躺倒的山贼。“仙师饶命,仙师饶命!”山贼丙丁等,只会这一句话。赵厉怒极,只会求饶,活该要做山贼!“我再问你们,那什么仙师,平日里都做了些什么!”赵厉怒声问道,一手劈在了一旁的木桩上。“哐”木桩碎裂,让这些山贼心里一寒。赵厉却是有了发现,他见到其中一个山贼,有些欲言又止的意味。自然是怕了,怕说出来后就被灭口了。“说!”赵厉盯着这山贼,又一手劈在了木桩上。“哐”“我说我说!”这山贼丙心中胆寒,再不敢有一丝隐瞒,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了:“那天夜里,那仙师跑到小的们的房间,在小的们的身上,弄出了什么红红的东西......”红红的东西,从人身抽离,难道是血气?赵厉微微一思索,猜测是那筑基修士修炼的邪法,需要血气才能修炼,不过旋即却是想到了破绽。“你为何记得?”赵厉盯着这山贼丙,给其偌大的压迫。“小人......小人也不知......”这山贼丙战战兢兢地思苦思半天,好似想到了什么,匆忙道:“那日小人见到后,吓得晕了过去......”吓晕了?赵厉有些明悟,估计是那筑基修士觉得这人被吓破胆了,决计是不敢传出的,况且就算传出去了,凭他们区区凡人,也休想挣开他的控制。“行了!”赵厉很满意,起身拍了拍手,跟陆临聚在了一起,走向了皇甫一所在的房间。“咯吱”门开了,身上沾染了些许红点的皇甫一出来了。“在修炼邪法!”皇甫一神情有些严肃,接着凝声道:“我问他邪法何来,他正欲说,就炸了。”“炸了?”赵厉不由得想起人脑炸开的情形,急忙后退几步,远离了皇甫一。“放心,我身上不是脑袋的血,是吐出的血。”皇甫一淡淡一笑,故意吓唬赵厉。“皇甫,你......”赵厉又急退几步,吓得脸都白了,打定主意要好好地教导皇甫一,告诉他做人不能这么血腥。陆临看得分明,这血分明是皇甫一吐出的血,料想是被炸伤了,不由得叫了一声。“皇甫。”“无碍。”皇甫一微微一笑,自然明白陆临的意思。陆临点了点头,望着远处的赵厉,笑着摇了摇头。“皇甫是在吓你......”或许是在吓吧,陆临又暗自摇摇头,笑而不语。赵厉明白过来,瞪住了皇甫:“好啊你,找打......”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