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东丘县的杨邺,朝着西方走去,很快就来到了秦州的边境,望着眼前来往的商贾,不禁回忆起了这儿的历史:在许久以前,从秦州到吴洲,要么笔直的穿过秦州西部跟中州东部中间隔着的津渡山脉,要么绕过津渡山脉,从秦州另外的地方过去。津渡山脉长度惊人,足足有八千里那么长,是秦州南北距离的一半,且山上妖物众多,寻常人莫说穿过去,便是走上去也是不敢的。因此,这津渡山脉只是法力高深的大修士们的捷径,而非是寻常百姓与商贾的捷径。绕过津渡山脉,这才是寻常人的做法。但津渡山脉这么长,也就只有一些居住在这山脉附近的人才会这样做,其余的人,都是从别处直接离开秦州。便是这样,津渡山脉几乎无人问津。但是,放着这么好的山脉不利用,真是对不起养育自己的部州。两州的一些修士便谋划了一番,就实施了移山之策。津渡山脉长度惊人不假,宽度却只有长度的十分之一不到,况且非是移掉整座山脉,只是开辟几处道路而已,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修士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好,开辟几处道路又何必劳师动众,因此,在上千修士的作为下,津渡山脉的面积,就这样少了十分之一。这被开辟出来的十分之一地域,长有七百里,在正中间则建造了一座城,而修士们也懒得另起名字,就谐名津渡,取了个金都城。金都城虽说是谐名津渡,但也对得起金都二字,在这开辟出来的地域上,确确实实地发现了一座让修士都觉得吃惊的大金矿。修士们自然不要金矿,所以金矿就交给了两国派来管理这金都城的人。但两国派来管理金都城的人,也是大修士,因此这金矿就用在了金都城上。七百里金都道,一万商贾行。这长达七百里的金都商道,每隔十余里有一村,以供来往的人歇脚;每隔百余里有一镇,以供来往的人补充。而这条金都商道上,时时刻刻都有商贾在赶路,这些赶路的商贾,随行人员加上护卫之类的,足足有一万人。金都商道上,普通百姓自然是不敢闹事的,而修士自然也是不会闹事的,那么唯一要担心的就只有津渡山脉上的妖物了。修士们当然不会忘了这点,在整条道路上布置了无数的阵法,一旦有妖气,就会触动阵法,阵法一经发动,凡是在中级妖兽以下的,必定会被绞杀。而中级妖兽甚至更高层次的妖兽,如非必要,也决计不会来这里。作为一个妖修,没事谁会来这么危险的地方,想犯事,那更不可能的,还想不想要妖命了。中级妖兽就有了灵智,知道这地方碰不得,高级妖兽甚至更高层次的妖兽更加惜妖命,自然也不会碰,而低级妖兽,死就死了,反正那么多。就这样,一条贯通了中州跟秦州的商道,用了十余年的时间,落成了!要赶去吴洲的杨邺,并不是很急,因此就在天上慢悠悠地飘着,听着底下商贾在那互相吹嘘着,倒也很是有趣。“我可算是见识到秦州了,在广平城里一站,到处都是比花儿都美的姑娘!”“仁兄过奖了,你们中州的姑娘也是丝毫不逊色我们秦州的姑娘,我上次进丰陵城......”“秦州的建筑也跟我们中州不一样,房屋都挨得比较近,一排一排的,而且啊,吃的也不一样,我们中州是水产多些,而你们是肉类多些......”“仁兄所言甚是,我观你们中州的建筑,都是隔的比较开、且大多数都是绕水而居,吃的是谷子,而我们秦州吃的是麦子......”“那是以前了,现在啊我们中州啊,都离不开麦子跟肉了......”“不错,我们秦州现在也是离不开谷子跟水产了......”“还有啊,我们中州现在觉得房屋隔得太远,没人情味儿,跟你们秦州一样都建成了一排排的,住进去的人都是挺惊奇地,还很是喜欢,一住进去就不出来了......”“仁兄跟小弟想的一样,我们秦州现在也是风靡着你们中州的建筑,许多地方都掘土引水造屋,住进去的人也是欢喜的紧啊......”“还有啊,我们中州现在都把房子建在水旁,一排排的,比以前好多了......”“仁兄真是洞若观火,我们秦州现在也是这样的,但总觉有些别扭......”“啊,贤弟莫要担忧,在我们中州某些地方,已经完美的把我们两州的建筑特色给弄到了一起,倒是挺符合我所想的房屋样子的......”“仁兄所说我亦知晓,亦是欣喜不已,我们秦州亦是有些成就,但就怕以后全都是这样的建筑了,那就......”“贤弟大可放心,虽说你我两州建筑风格已经类似,但部州某些地方却是又有了新的建筑风格,也算是推陈出新吧,况且你我两州本来的建筑风格亦是保留了绝大部分,绝对不会如此的。”“仁兄所言,小弟未曾听闻,但却是知道仁兄所言不虚,幸哉,幸哉......”“贤弟放心即可,这些事本来就是如此的。”“仁兄所言有理!”这二人说完后,却是沉默了一会,各自想着自己部州的变化,面容由把悲到喜,由喜到悲,再由悲到大喜,却是明白了过来。以人为本,还慌部州怎么变化吗!这两人明白了之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相视一笑,继续开始了谈话。“那丰陵城春花楼怎么样啊......”“仁兄真是高明,小弟十分佩服......”“贤弟啊,我告诉你几个更好的地方,你且附过头来......”“仁兄尽管说!”“那丰陵城左边儿,有个......”“什么!”“嘘!”“老哥,还请继续!”“那丰陵城出了城,朝前边走上个十二里路,再......”“老哥真是见多识广!”“吁,老哥我走南闯北一二十年,没点能耐可不行!”“小弟才行商三年,见识浅薄,还望老哥提携提携!”“好说,以后贤弟就跟老哥混吧......”“谢老哥!”“好贤弟!”“好老哥!”“好贤弟!”“好老......”杨邺听着这两人说话,面上笑意盎然,倒是挺开心的,索性施了个法诀,直直地掉了下来,斜斜地躺在这两人所坐马车的顶上,哈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任由着车队带着杨邺行走。这两人倒是挺合得来的,眨眼间就成了兄弟,又开始闲谈了。“我观贤弟你尚且年轻,可娶过哪家闺女儿?”“老哥说笑了,小弟可不想有个人管着!”“看来贤弟还是年轻啊!”“老哥此话怎讲?”“曾有人言,男人二五若未婚配,孤男也!”“这小......小弟不曾听闻......”“那人又说,女人二五若未婚配,寡女也!”“老......老哥,这是歪理!”“那人又说,道是孤男寡女,实是七尺男儿、贞节烈女!”“小弟有些明白了!”“那人又说,男儿无故遭白眼,女子何须凑上门!只是姻缘还未到,终究有个好时辰。”“大善!”“不过老弟啊,老哥我想说的是,这些东西都是假的......”“老......老哥,这是为何?”“因为据说写那书的人儿,七八十岁了,还是个老光棍......”“这......小弟不能理解......”“很简单,因为他不去争。”“争?”“对,争!”“争......”“老弟啊,是争媳妇啊!”“争媳妇......小弟明白了,万分感谢老哥教诲!”“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对了,老哥......”“那书唤做《贞男传》!”“老哥真是看的通透!”两人在诋毁着那个写书的老光棍,而车顶上的杨邺则是很无奈的笑了笑,但也没反驳这两人,毕竟他刚来的那时侯,的确是个光棍,但现在多少年了都,早就不是了,另外。不就一本《贞男传》吗......有必要这么损人吗......嗬,待我给你两弄个《贞男传之烈男篇》,让你两乐呵乐呵!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