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起地上的孩子，用她脏了的手，去捂住他被刺穿的头，血和脑浆混合着流淌出来，她想堵住，可是根本捂不住，越来越多，还在流，她崩溃的用双手，用她的衣服，用尽她想到的一切，可是就是弄不住。

她看着怀里快没有生息的孩子。

孩子睁不开眼，嘴角却是挂着浅淡的笑容，“顾……姐……姐，总——终于，能……能护你。”最后的两字一次，他终究没能说完。

眼泪彻底模糊了她的视线，“救，救命啊。”她的声音都在颤抖，抱着孩子的身体都在发抖。

“不要。”

“救命啊。”顾木木慌了，她真的慌了。

她唤着人，她没有办法了。她想让人来救救他，来救救他。

“炎炎，别说话，别说话，我一定会救你的。”

“一定能。”声音都在发颤，，声音都变了

可是她的话刚刚一说完，原本还挂着她手的小手，早就已经落了下来，落在他的身上，笑容收敛了，顾木木整个呆住了。她想伸出手去抓住那掉落的手可惜抓不住，她没能抓住。

不可能。

念头从她的脑海闪过，她伸出手都有些发抖，都在抖，她去探他的脉搏，他的呼吸，眼里的不相信，滑落的眼泪都在一一向她证明眼前的孩童，死了，真的死了。

悲伤，强烈的悲伤包裹住她，不知道是不是天齐感受到主人的悲伤，也悲鸣的虎啸起来。

顾木木把怀里的孩子抱紧怀里，抱紧，她觉得她的背对千斤压弯了，她的脸贴着他的冰冷的脸，“不，不要。”

“炎炎，睁开眼，看看姐姐啊，你睁开眼看看姐姐啊。”

“不是说好要保护我的吗，不是说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