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和黑曜石站起来,亲昵地冲两个人摇着尾巴,让开了西套间的门。
叶渡伸手摸了摸黑曜石的头,小声说:“辛苦了。”
黑曜石的尾巴摇成了风扇。
陈丽浩悄无声息地走到木澡盆边,伸出右手,盆里稍显浑浊的水瞬间清空,紧接着,盆底出现了澄澈透明的清水,水面迅速上升,几秒钟的工夫,就把卫不争除了头以外的地方全部淹没了。
叶渡把几粒丹药撒了进去,收回小玉甁时,他忽然一顿,疑惑地看着墙边的几个盆栽花卉。
陈丽浩不明所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脸上也现出惊疑,她走过去,蹲下摸了摸,确认那两盆扶桑和山茶是真的开花了。
叶渡也走了过去,看看盛开的扶桑花和山茶,又转头看沈危和卫不争,用眼神问陈丽浩:“是谁?”
陈丽浩摇头看着他:不知道,我只知道不争可以让枯木发芽,可现在不争不可能运转功法。
叶渡唇角带上丝丝笑意:那就是沈危了。
陈丽浩也难得露出了开心的笑容:阿危能释放出这么强大的生机,不争应该能被救回来吧?
叶渡笑着拉起陈丽浩的手,两个人无声地退出了房间。
沈危盘腿坐在浩星河欲转瀚无尽的虚空之中,贪婪地抓取着一切他能抓到的清灵,送进一个由血色构成的庞大世界,压制到血色世界的每一个细胞里,。
他记不清这件事是怎么开始的,也不知道何时结束,他只知道,他必须要这么做,否则,那个让他无比亲切、无比留恋的血色世界就会崩溃消亡,而只是想一下那个血色世界会消失,永远不可触摸不可再见,他就一阵心悸,仿佛心被人给挖了去,疼得他生不如死。
他隐约记得两个仙气飘飘的人说过,他身体内现在有了一种能生发万物的能量,他想把那种能量调动起来,送进血色世界里去,但他用了无数种方式,都找不到那种能量,他只好用更多的清灵来代替。
他抓取到了难以计数的清灵,源源不断地送进血色世界,可那里依然死气沉沉,寸草不生。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他身边的星河都重新排列组合换了新模样,他终于感受到了一种熟悉而浩荡的能量从他丹田处丝丝缕缕地透发出来,那股能量奔腾不息仿佛无边无际,沈危想把它们送进血色世界,却无法掌控那种能量,他一次次不停地尝试,尝试,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