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佑翔刚才已经被王政清和项蓁捆了,靠在前两天卫不争靠过的石墩矮墙上;项蓁坐在他西边两米远的地方,两个人都没痛苦的意思,就是觉得小腹内部灼热滚烫。
沈危对此也没有经验,只能把项蓁也捆了,等着看两个人接下来的发展。
他觉得外面太冷,想让他们两个回车里去。
高佑翔和项蓁同时摇头,高佑翔说:“这里特别舒服,一点不冷,就算真变成僵尸或丧尸,我也想在这里变。”
沈危叹气:“你们这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意思吗?”
项蓁说:“是真的队长,这里真的特别舒服,有点冷,也是春天那种清爽的凉意,不是冷到骨头里的那种。”
沈危看王政清。
王政清说:“确实是这样,呼吸都是雨后清凉的感觉,冷得……让人舒服。”
沈危点头,对卫不争说:“我在这里看着他们,你去车里等吧,估计今天晚上走不了了。”
卫不争说:“你们都不在车里,我一个人没关系吗?”
沈危把车钥匙扔给他:“你可以试试开走。”
卫不争把钥匙塞进兜里,走到高佑翔跟前蹲下:“我爷爷是中医,我略懂一点脉象,给你看个脉好吗?”
高佑翔的手就被绑在胸前,他说:“你随便。”
卫不争把手搭在高佑翔的左腕上,停了一分钟左右,又摸了会儿他的额头:“挺好的,元气充沛,气血旺盛,精元稳固,你肯定变不了丧尸。”
接着,他又照着原样给项蓁来了一遍。
等他评价完,项蓁忽然问他:“兄弟,你爷爷真是中医?”
卫不争感觉不妙:“怎么了?”
项蓁说:“脉不都在手腕外侧吗?你刚摸的是中间,而且位置也太靠上了。”
卫不争:“呃……”
沈危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你!我知道你是想给他们一点精神暗示,其实用不着,他们俩皮糙肉厚,一个比一个心大,真变成丧尸也吃不了亏。”
卫不争借着沈危递过来的台阶下了:“不好意思,我其实就是在大学时听过几节心理学的课。”
沈危把他推出花蓬:“记着锁门,别睡着了给丧尸咬一口。”
卫不争回到车上,呆坐了几分钟,打算趁沈危他们都不在,进空间看一眼,青玉空间于他而言,是个像家一样温暖又安全的存在,几天不进去,他很想念。
可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就从空间拿出了一件长款防寒服和一件旧羽绒服,把两件棉衣都卷巴起来放在座椅上,他在上面坐了一会儿,等衣服上有了褶子,抱着下了车。
沈危他们接受任务时是八月下旬,当时还是酷暑天,他们带的都是夏装,华厦国西北部和任务标的国属于温带高原气候,秋天来的特别快,他们完成任务时,秋天的感觉已经很浓,他们在撤退途中买了几套廉价的秋装。
到空军基地那天,中午还有二十多度,程远洋能送他们一件棉夹克已经算是未雨绸缪了,谁知道一天后,气温就下降到零度以下。
现在,虽然花海里温度高一些,有五度左右,沈危他们的衣服还是偏薄,尤其是,他们的衣服都在缓慢风化,布料越来越稀,保暖性也随之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