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没敢细看,只见师傅将一碗白花花的东西倒进去。
走了几步,姚城便知道,师傅这是要去审景南。
景南躺在一张矮榻上,现在他别说换药,连病都不能病了。皇城司每日都找大夫来替他诊脉,他自己也知道,这回从阎罗那里闯回来了。
皇城司现在不动手,那是因为他肚子里藏着的那个秘密,而他刚刚大病初愈。等他身子好了,只怕要把皇城司的种种酷刑都受一遍。
房门被推开,景南心里叹息一声。该来的总会来。
等了半会儿了,没听见动静。景南倒奇怪了。他睁开眼,先看见站立着的姚城,景南挪开眼睛,这个姚城,没什么厉害的,这几天什么都没问出来,现在姚城站的笔直,一脸的不耐烦,想揍自己又不能,大约心会很累吧?景南揶揄的眼神从姚城身上飘过,姚城并没看他,依旧站的笔直。
姚城应该搬来救兵了?景南眼神一晃,就看见一双微微眯缝的,一动不动看着自己的刘长青。
景南眼神微怔,被人琢磨打量的不舒服,使他避开了刘长青的眼神。
刘长青一挥手,下面立即进来两个人,将景南拽下地,一把扔进一个大缸里,再盖上盖子。盖子上留了一个洞,刚好露出景南的脑袋。
房门一开,另外两个人也抬进来一口缸。
那缸盖子也留了一个口,比景南这个明显大些。
刘长青回头示意姚城,将提来的桶送到景南旁边。
姚城回到刘长青身后,站直了,等着师傅的吩咐。
刘长青长舒一口气。
“喂。”
一个亲事官上来,揭开桶盖,用一个勺子舀了一勺子桶里的东西,那东西显然还是热的,在冰冷的屋里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