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请黄会首亲自诊脉,定一定是什么病,怎么治才好。”
后面跟随的医师们面面相觑。
前面不是说那个女人有了胎,因为发痘,牵连了腹中胎儿,结果腹死胎中吗?
黄会首虽然是金针一绝,若是诊妇人脉,或许会有一丝偏差,可刚才不是这个六姑娘已经说过,地上妇人的病症了?
怎么还要诊脉?
哦,也许,是想借助黄会首的金针,将胎儿打出来。这六姑娘也许对金针没有把握,才出的此题。可是,她又靠什么赢呢?肯定是她没了胜算,也不一定能救活妇人,干脆出此题,趁机下台阶。
经验老道的黄一针先也是如此认为,但江湖走了这么多年,他不会随便捡便宜。
越简单的东西,里面也许深藏玄机。
“怎么,黄会首不敢?”齐瑶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什么不敢,激将法对我黄一针管用吗?
黄一针捻捻胡子,“姑娘,若是我答应,赢了你你可认?”
“自然。”齐瑶微微点头,帷帽纱帘也轻轻晃动。
那青年见又有变化,可是却是越来越好的变化。
现在,京城的医师会会首亲自替自己媳妇诊治,这在平时,想都不敢想啊。就只诊金,他们县里最好的大夫一次要五钱银子。这要在京城,还不得五两?五两银子对他们家来说,就是半年的吃食啊。
自然他不知道,黄一针出手,诊一次脉,就要五十两,还要大车接送。这要是诊脉带针灸治死胎,没有五百两,根本别想。
黄一针道,“那我先诊脉”。上前,也将手搭在妇人手腕上。
齐瑶见他急着搭脉,知道他怀疑自己的诊断,一定要自己亲自诊脉,才肯信。
不错,谨慎是谨慎的,只是,这个脉,她也坚信,他是提不出反对意见的。
黄一针闭目仔细聆听。
听起来,确实是那个六姑娘所说。这妇人是发了痘症,加上忧思过度,饮食不周,致使胎儿死亡。而妇人已经被痘症所迫,以至于胎儿不能排出,如今,当务之急,就是取出死胎。
现在的情况,不说药能不能服下,就算能服下,还没打出胎儿,说不定,先把妇人给伤了。
不用药,也有办法,就是用金针。施针在紧要的穴位,迫使胎儿剥离母体,再施针使妇人腹内抽动用力,排出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