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认为自己仁厚有余雄心壮志却不足,难以承接一统北离南诏的大业。
而安亲王,却自幼习武,对统军打仗十分痴『迷』。
恒一那个时候跟随师傅入宫做祈福法事,深夜,先帝心情低『迷』,一个人到了安福宫,恰好恒一值夜持颂,两个人机缘巧合聊了起来,天亮后,先帝不再动摇,并且雷厉风行的将安亲王调到封地安州青云城,无旨不得私离封地。
这些事,是太后悄悄告诉他的。
所以,他一登大位,就封恒一为国师。
魏应儿想废掉国师是为了自己的偏见,他却不能为了这个小事动恒一的国师之位。
一国国师,哪里随便换得?
没有明显的过失,贸然更换,必然惹来天下猜疑。
而恒一在弟子和信徒心里的地位,他更是深知。
“应儿,并不是国师的错失,这件事里,他是被蒙蔽的。国师德行天下信服,朕也不能想换就换。”
国师的本分,是忠诚皇室,普度众生。
国师的禁忌,是绝不能『插』手权力。
所以,历代君王,对国师一面尊崇有加,一面严防他们渗透到权力中来。
而只要国师谨遵职守,都是皇帝得力助手。
萧志不动声『色』,“恒一大师素来不问国事。应儿,这么多年了,那件事,你还是忘不了吗?”
“应儿也很想忘,这么多年,却总是噩梦连连,总是忘不了。”
魏应儿的脸上滚下泪珠。
这是实话。为了那个襁褓之中的孩子,她梦了十几年。
多年后,萧志第一次听魏应儿跟他主动提起此事。
也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泪。
他的魏应儿,曾经那样倔强。
孩子被抱走后,魏应儿便闭口不言,这是他们之间的逆鳞。
今天魏应儿愿意提及,难道是,这个心结已经解开?
萧志不由伸手,将哀哀哭泣的皇后揽入怀里。
触到的刹那,两个人都十分僵硬,却也犹如电击。
帝后失和后,见面时都是在隆庆的场合,彼此说着吉祥话。
现在,魏应儿伏在怀里,萧志顿时忘了一切。
“应儿,如果你愿意,朕要太医院判来给你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