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了一个电视,人家送了我们一个光盘,名字我记不清了,好像是什么丁香的歌,唱的挺凄惨的。我小弟弟听了就不高兴了,他把光盘给我掰了。 他说,“姐姐,以后不让你听这种歌,我希望你能多活个几年。” 我能说什么,我嘴里答应,心里却说,傻弟弟,你以为一个光盘能改变我的命运吗?如果我的寿命到了,谁又能拦得住?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希望我自己能够多活个几年,可是命不由人。 我们那流行结婚的时候由女方买墙上挂的钟表,我妈买了一个漂亮的白色的钟表。我妈把表拿回来,我爸气的脸色都变了,他怒气冲冲的说,“你是咒我们的女儿早死吗?”他把钟表拿了出去,举起一把斧子“咣咣”两下就砸了一个粉碎。 我们结婚的头三天晚上,家里忽然停电了,我们点上了蜡烛。我父亲照例喝着他的小酒,不一会他就喝高了,“燕子,那小子有什么好?我实在是看不上他,不行咱们退婚吧!你嫁给谁也比嫁给他强。” 拜托!老爹,你想退婚要提前退,人家那什么也办好了,钱也花的差不多了,你又退婚。你以为他们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他们那样的家庭挣点钱多不容易。 我当时就回绝了他的话,如果他早说一个月我就退婚。 我们结婚的头一天,下了一场大雪,可是给我们找了活,我们不停的扫雪,老天就不停的下。一直下到晚上雪才停了,不过所有的道路都让大雪给封死了。 我和我的闺蜜到照相的地方盘头,化妆,整呆了半天。化完了妆,我都认不出我自己了,我本来长的比较面嫩,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许多,一化完妆,我感觉老了十岁。 我们匆匆忙忙的回了家,已经过了吃饭的点,其实当事人结婚也占不上什么光,我们回去了什么也吃不上,我的父母就给我另备了一桌席,我当时上火,什么也吃不下去,到了晚上我也没吃饭。 晚上我们打了半宿麻将,说了半宿闲话,天还没亮,果果的喜车就到了。一见新郎到了,我的闺蜜们都起哄,她们不让他进门,要礼,果果也特别机智,总是从容应付。 我趁此机会换上了我的婚纱,我的婚纱是租来的,因为我们买不起一件婚纱,过了结婚的这一天还得把婚纱还回去。 我们上车的时候,天还是黑色的,我们顺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走,刚好路过几片坟地。早上的坟地显得特别安静,轿车昏暗的灯光照在上面显得异常的恐怖,我的心紧张的都提到了嗓子眼。 过了那一段路程,我的心才放了下来。这场大雪下的可不小,轿车的底盘又低,不时轿车得停一下,清理一下积雪。我们又绕了条道才到了他们的村,他家挤满了人,有人放鞭炮,我才下轿。 他的姑奶奶扶着我进了喜房,好寒酸的喜房,结婚他们也不把喜房刮刮白,弄得漂亮点。墙上裂开了好几条大缝,正龇牙咧嘴的冲我笑了。 我们到了那,吃了饭,我赶紧得把婚纱换下来,一会我弟弟拿着婚纱换押金。等我娘家的人们走了,就上拜,主事人说一个长辈的名字,告诉你该叫什么,那个人就给你一百元钱。他说一个人我就鞠一个躬,毕竟人家掏了一百元钱,我得做的像模像样。 我的婆婆姑姑说,“你点下头就行了。” 我想想也是,搞得结婚就像是葬礼似的。我听了她的话,开始点一下头,如果拜钱凑不齐吉利数,当婆婆的就要负责凑齐。 一整天,我都看不见果果,他太忙了。他不像别人家,有父母帮着办婚礼,果果的父亲太老了,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我们的婚礼是果果一手操办的,他上火嘴里子都烂了。 等人清静了,我大嫂偷偷的给我藏了一些好吃的,等我什么时候饿了吃。 到了下午,我们这兴让新娘子吃饺子,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包一些咸的,辣的等各种饺子,还不给你煮熟。你吃的时候,他们会笑嘻嘻的问你,“嫂子,饺子生吗?” 你一回答就进入了他们的圈套,你说生,当然是回答生宝宝了;你说不生大喜的日子好像也不吉利。所以我不吃,也不说,我早就看出了他们的小伎俩,才不上他们的当。 到了晚上,婆家会安排两个生有儿子的嫂子给暖炕。她们的嘴可不老实,专门降着脸皮薄的新娘子,她们还拿着一根擀面杖说,“燕子,果果不听话,你就拿这个打他。” 对于她们的话我总是笑而不答,你说的越多,她们会越上脸,新媳妇儿怎么也不是老奸巨猾的她们的对手。她们闹腾的差不多了,才散了。 屋里就剩下果果和我了,我们也只是干坐着消磨时间,因为他的朋友们太精,搞不好又有什么小动作。 果果也真是孙子辈里出来了,孙的掉渣。我们给他买了电视,他自己就不会买个天线,电视里翻来覆去的总是唱着我们结婚的光盘的歌,听都听烦了。 果然,一会果果的朋友就等不极了,他们开始敲我们的门,我不给他们开,他们就打开我们的窗户从窗户跳了进来。把我们的小屋挤的满满的,他们开始瞎逗,不过都被果果给挡住了。 好不容易我们才安静了。 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