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记忆中,我的母亲很少发脾气,她总是在挨打,所以我对她那次发脾气的印象非常深刻。 那是一个星期天我们几个人在家中玩,我母亲去地里干活。等我的母亲回来,发现她没了一百元钱,在当时一百元钱可是个钱,一个普通人不知道攒多久才能攒够那点钱。 她把我们几个人都叫过来,她从来舍不得打我,连拍我一下都舍不得。她让我的弟弟们跪下,问他们:“到底你们两个人是谁拿的钱,交出来不打。” 我的两个弟弟都说不是他拿的,我的母亲生气了,拿着棍子打他们,一边打一边哭,“你们这些不争气的东西,你们说不说?”我的弟弟也哭,可是不管我的母亲怎么打他们,他们都不承认。 我的父亲回来了,他没有打他们而是问他们都和谁在一起玩,问出来之后他就挨家去找。然后他把每一个小卖部都找遍了,终于找出了小偷,他是我的大弟弟的同学,他看着我们家人不注意,偷了我们的钱。到小卖部买了一袋方便面,剩下了那么多的钱,我父亲要了钱也就不追究我弟弟的过失了。 我父亲挣得钱从来不给我的母亲,他都是自己拿着,我母亲花一分他就给一分。不仅如此,我母亲挣得钱也必须交给他。 有一次我们实在是没钱花了,我母亲就拿了我父亲十元钱,被我的父亲发现了,他就开始打我的母亲。直到现在她还经常提起,他说我的母亲是个小偷。 我的病好一点,我就在本村找了一个厂子上班。一是离家近,方便,二是万一我的病犯了也好有一个照应。 我头一次上班,觉得什么都很稀奇。我学的是打卫,刚开始怎么也打不好,总是重做,后来学会了谁也比不上我。 我的老板会修机车,他总是让我们拿这个拿那个。我刚开始就分不出扳子和钳子有什么区别,我们的老板就笑我,“你的父亲是修车的,你怎么连扳子和钳子都分不清。” 我的父亲是修车的我又不修车,我怎么知道什么是扳子什么是钳子。 我在这个厂子里上了好几年的班,后来我又到了一个新厂子去闯荡。我头一次离开了家觉得很兴奋,我终于能逃离那个地方了。我有一个非常要好的好姐妹,她说,“我不明白,你怎么那么善良,别人不愿意干的事你干。” 我只是对她笑笑,习惯成自然了。我们一起吃饭一起上班,有的时候她会从家中带来干辣椒,我比较爱吃油炸辣椒。 后来,赶上闹“非典”我父亲就把我接了回来,不愿意我到远处上班。其实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的女老板特别细心,每天给我们消毒,熏屋子。 我们的村警戒森严,每一个路口都有人把守,出来进去都有人检查。我的父亲也成了站岗的,一天给多少钱。 有的人见这阵势,以为世界末日到了,买了许多的好吃和罐头,他们说,“趁着现在还活着,想吃什么吃什么。要不临死时想吃一口驴肉火烧都吃不上。” 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