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真?真之理,真之情,真之性。
所以天下出名的道士何止万千,但天下出名的方士却没有几个。
即便如此,道门也从不敢小觑方士,无量山三清观观主无恨道长曾说,哪怕天下方士只剩下一个,也足以跟道门分庭抗礼。
即使崇盛极其迫切的想要赶到京都昊天城,但是到了田国南郡先拜须臾宫再上三清观,也是他原本就做好的打算。
正如南郡城那低矮的城门一般,南郡城也不大,两条长街六条分岔路,古朴的青石方砖,幽幽的河边垂柳,正所谓大道至简。
漫步在南郡城中随处可见高冠束髻,道袍装束的道士和方士,他们彼此擦肩而过,颔首侧目,彬彬有礼。
“果然为礼之都!”崇盛观察着路人,对比着之前冷漠的泽毓村,有些欣喜的说道。
“公子,我们找个客栈住下,吃过晌午,再上龙虎山如何?”枯荣边说边找寻着客店。
“好!记得买三匹马,此处距离昊天城还有五百里,我们耽搁数日,接下来要加紧赶路才是。”崇盛说完,枯荣和王佐点了点头。
“快救人啊,有人落水了!”
不远处突然传来呼救声,崇盛三步并作两步,寻声赶往河边长桥。
只见长桥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只顾呼救,却无一人下水。
落水的人,在河中一个劲的挣扎,连喝了几大口河水,眼看体力不支,要沉下水去。
“老丈,为何没人下水去救人?”人太多,崇盛挤不到桥边,情急之下向围观之人问道。
“这净水河,是龙虎山须臾宫的圣河,南郡的人哪个敢下水污了这圣水?如果没有外乡人,这人恐怕凶多吉少。人呢?问我话的人去哪了?”未等围观的老汉说完,崇盛已然拔地跃起,跃桥而下。
只见他轻点河面,如蜻蜓吻荷一般浮在水上,双水拽住落水之人的双臂,凌空一个燕子摆尾,生生将那落水人拽出了河面。
那落水人吓破了胆,紧紧的抓住崇盛的衣袍不肯松手,嘴里连吐了几口河水。
“小哥,没事了。”崇盛将落水人放在地上,但落水人的手还是抓着他的衣袍。
岸边围观的人传来阵阵欢呼,毕竟浮在水面,无从借力的情况下,能够将一个成年男子拖出河水,而且鞋不沾湿的功夫的确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