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一个结果来。
夜又恢复了寂静,蔷薇花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收了起来,童加言一直没出现,希望他不会有事。
竹溪想去看看童加言,一迈步子才发现脚底钻心地疼。
竹溪:“……”
早知道刚才为什么要自残?
他一瘸一拐地跳回小洋楼下,不无自嘲地想,这可真是乐极生悲。
唉,季鹤鸣可真是蓝颜祸水。
想到季鹤鸣,他忽然想到,季鹤鸣好像就住在这栋楼。
竹溪一抬头,看到季鹤鸣房间竟然还亮着灯。
他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竹溪从岸边走过来都觉得没什么,这时候一想到季鹤鸣,却感觉脚底疼得受不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季鹤鸣房间门口。
竹溪忽然很不好意思,这么晚来找季鹤鸣,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他搭在门上的小爪爪轻轻滑下来,打算离开。
但就在这时候,房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竹溪身体一僵。
季鹤鸣看着竹溪,也是满脸惊讶:“我好像听到猫在挠门,怎么是你?”
竹溪:“……”
刚才他发出声音了吗?
他自己也记不得了。
季鹤鸣却看到他满身的灰尘,皱眉道:“这是怎么了?”
他朝竹溪摊开双手。
竹溪后脚在地上一点,本来是想跳到他手里,却忘记了自己脚上有伤,痛得腿一软,直接栽倒在地上。
“乖乖!”季鹤鸣大惊,一把将小兔子揽进怀里,毫不掩饰自己的关心和着急,“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竹溪刚才被天敌追很害怕,看到仇人到老虎很愤怒,以为自己要死了很绝望……但他都没有哭,实际上从十岁以后,他几乎就没哭过了。
因为知道,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但就在这一刻,听到季鹤鸣的声音,看他有些失控的关心,竹溪忽然就觉得无比委屈。
其实这事没什么好委屈的,他自己大半夜跑出去,撞到敌人头上,根本不怪谁。
但竹溪就是忽然很委屈,鼻子发酸,心口又疼又酸,一滴眼泪不打招呼就掉了下来,刚好砸在季鹤鸣的手背上。
季鹤鸣感觉自己被烫了一下,他一下子就慌了:“乖乖,你到底怎么了?”
竹溪摇摇头,埋在他掌心蹭了蹭:“咕叽”
别问了,好丢人。
季鹤鸣没见过这样的竹溪,心脏揪着疼,他小心翼翼地把小兔子翻过来。
刚才竹溪是想跳起来的时候摔倒的,可能伤到腿或者脚了。
腿上倒看不出有事,脚上的毛却红了一片,又沾了许多灰尘,看起来脏兮兮的,很狼狈。
“脚底受伤了?”季鹤鸣眼底满是愤怒,后悔刚才轻易放过那两只雕了,但他的动作和语气却极度温柔,“不怕,我替你处理。”
竹溪不好意思,想要抽回自己的脚丫子,太脏了,不好意思。
但季鹤鸣却不松手,温柔地揉揉竹溪的脑袋:“乖,别动,不会弄疼你的。”
竹溪心里一软,果然不动了。
季鹤鸣想要替竹溪处理伤口,但脚底混合着泥沙和血渍,被刺中的伤口又很小,他什么都看不清楚。
季鹤鸣干脆将竹溪抱进浴室:“我先替你清洗一下。”
他调好热水,把小兔子放进去以后,才发现一个问题——小兔子太小了,一不小心就将他身上也弄湿了。
看着小兔子身上的泥沙,季鹤鸣突发奇想:“我帮你洗个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