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一点点——最多就指甲盖那么大一点！

他们一起往船舱内走去，蒋子白尽力不去看程封那吸引人目光的上半身，不停地和程封进行幼稚的拌嘴。

原本两人的目标是休息室，可当他们经过室内泳池的时候，程封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蒋子白发现程封没有跟上，就回过头看他。

“你会游泳吗？”程封问。

“会。”蒋子白答道，她上辈子的体育中考可是必考游泳的呢。

程封脸上露出几分笑意，他说道：“我想游泳了。”

“那先去拿泳衣——程封！”

程封没有等她说完，就纵身一跃，进了泳池。

蒋子白慌张地走到泳池边，低头看他。

奇怪的是，程封没有像普通的跳入水中的人那样浮起来，等到泳池的水面恢复平静之后，蒋子白依然不见他冒出头来。

“别玩了，”蒋子白催促他，“快上来吧。”

没有人回应，水面安静得像从来没有人造访过。

“程封！快出来！”蒋子白有些急了，她加重了语气呼唤程封，试图让他停止这无聊的玩笑。

可是程封依旧没有出来。

这下蒋子白真的无法淡定了，她丰富的想象力使她开始了大量的脑补，焦急之下，蒋子白又离泳池边缘近了几分。

就在她一边呼唤程封的名字，一边考虑要不要下去救他的时候，一只手从水中伸出，“啪”的一下抓住了蒋子白的脚踝。

蒋子白非常冷静，她语气冷漠地说：“上来。”

想着要吓一吓老婆的程封：“……”

“我今天没穿裙子，你知道有什么用处吗？”蒋子白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话。

程封把头从水底探了出来，问：“什么用处？”

“揍你的时候会比较方便。”

程封：“……我错了。”

蒋子白冷笑一声，她才不相信程封是真心悔过。

她拿自己幼稚的丈夫没有办法，蹲下来问道：“你穿着长裤下水不难受吗？”

程封摇头，突然松开蒋子白，一仰身，一条龙尾出水，把蒋子白整个人都淋湿了。

“我把腿变成尾巴……了。”看见蒋子白现在湿哒哒的样子，程封突然心虚，声音跟着小了不少。

他好像又惹老婆生气了嘤嘤嘤。

蒋子白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皮笑肉不笑地勾勾嘴角，“我开始怀疑你到底成年没有。”

程封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质疑，他心念一转，甩动尾巴靠近岸边。

“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他仰头对岸上的蒋子白说道。

蒋子白狐疑地看看他，不说话。

程封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这是我小时候的事情，我一百岁那年……”

他后面的声音实在太小，想听清楚他在说什么的蒋子白，忍不住往游泳池的方向靠近了几分。

就在她小小地挪动了这一步之后，程封突然跃出水面，抱住了她的腰，往后倒去——

“哗啦”一声，两人齐齐进了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