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子白和程封不欢而散。
这是他们第一次冷战,程封为自己的隐瞒感到内疚,蒋子白也为自己坦白的不被相信感到着急。
这导致了他们相对无言,直到车开到了家门口,他们也没有说上一句话。
程封认定了蒋子白在生气,但蒋子白其实是在思考这件事情中的疑点。
她穿越而来之后的记忆她是不可能记错的,但程封却笃定地说自己是在医院……
一般来说,程封对她的信任度是很高的,这一次他不假思索地否认了自己的说法,一定是找到了什么决定性的证据。
她百思不得其解,觉得想要得到结论,恐怕必须去查一下那天的医院的内部资料了。
蒋子白摸着下巴想道,没有注意到开车的程封阴郁的神色。
程封从后视镜窥视着蒋子白,发现她并未表现出忧伤或是愤怒的样子,心里却更加担心,他觉得蒋子白恐怕是在努力掩饰自己的情绪。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阵用力,指甲陷进了方向盘的真皮套里。
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在他发觉他对蒋子白有某些旖旎的心思后,就立即去调查了一番蒋子白的不在场证明,幻想这个事件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尾。
然而他调查得到的东西,就像冰冷刺骨的雨,狠狠地把他拍醒了。
虽说那时他和蒋子白还没有什么关系,单纯属于陌生人,但是这件事总让程封觉得自己对不起蒋子白。
他不知道的是,蒋子白同样也为了自己的隐瞒感到愧疚,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呢。
心思各异的人,度过了他们从相识以来最安静的一段车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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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子白思绪万千,回到程家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假装不适跑上楼,准备用电脑调查一番。
程封站在门口,沉默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家主,夫人这是怎么了?”刚准备好晚饭的李伯从厨房里出来,一脸诧异地问道。
“……她身体不太舒服,你把晚饭送上去一份。”程封没有据实以告,他冷着脸走到餐桌边坐下,身上散发着浓重的危险气息。
正在沙发上拍打皮球的小鸣甩甩尾巴,跑到了他的脚边。
“啾?”你和妈妈怎么啦?
程封低头看他,突然用手穿过小鸣的咯吱窝,把他抱了起来。
“程子鸣,我问你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破天荒地叫了小鸣的大名,说道。
小鸣被程封这架势搞得有点害怕,他不安地拍拍翅膀,低鸣一声。
“为什么你叫蒋子白妈妈,却不叫我爸爸?”程封严肃地看着小鸣的眼睛。
为什么?小鸣有些茫然地眨眨眼,问道:“嗷呜呜?”你想让我这么叫你吗?
程封愣了愣,说:“当然。”
小鸣咧开嘴,“咯咯”地笑了两声,开心地用小爪子拍打程封的手,叫道:“嗷呜!”爸爸!
蒙在程封心头的黑雾被小鸣这一声呼唤叫散了大半,他变成了一个标准的傻爸爸,乐呵呵地说道:“再叫一声。”
虽然觉得大坏蛋有些莫名其妙,但小鸣还是很配合地叫道:“嗷呜?”爸爸?
程封很是高兴,他又要求道:“再叫一声。”
这一次小鸣有些不满了,他咬了一下程封的手指,不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