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姑赶紧去找了。别人只当皇后懒散,脾气还差,云姑姑却知道,她的主子,有不少能拿的出来的本事。
不过半个时辰,云姑姑匆匆回到了寝宫,把一个红木提盒打开,霎时,香气四溢,一个个漂亮精致的瓷瓶摆在了提盒中。
戚悦又让云姑姑准备了诸如杏仁油,榛果油等其他东西。寝宫里的烛火一直亮着,持续到了傍晚。
傍晚时分,是戚悦沐浴的时刻,她从浴房出来后,回到了寝宫。
戚悦的身上已经擦去了水珠,只留下一点点的水汽,她用簪子把擦得半干的头发束了起来。
戚悦的戒备心一向很强,通常情况下,伺候沐浴这种比较私密的事情,会让云姑姑和景姑姑伺候。
云姑姑把戚悦身上的纱衣拿去,房间里很暖,就算褪尽衣衫,也不会觉得冷。
云姑姑从桌上拿了一个精致的浮雕盒子,打开盒子,盒中是透明的香膏。
云姑姑把香膏涂在了戚悦的身上。
戚悦算是在云姑姑的眼皮子底下长大,这两年来,云姑姑能够明显的看出,皇后的身子越发诱人。
皇后今年是及笄之年,仍旧是少女,虽然不如颜贵妃那样的妇人来得波涛汹涌,可胸部也越发饱满,青涩又迷人。纤腰盈盈不足一握,看遍整个后宫,云姑姑都找不出,究竟哪个女子能比皇后的腰肢更为纤细。再往下看,该挺翘的无比挺翘,一双玉腿修长莹白,玉足宛若玉雕,足尖泛着清浅的一点粉。
云姑姑在心底感叹,这一次,皇后得了元狩帝的宠爱,若是不做出格的事情,这份宠爱,应该会长长久久了。
哪怕男人都是贪新鲜的东西,哪怕男人都是爱偷腥的鱼,可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元狩帝见识过了皇后这般的女子,饮过琼浆玉露,又怎会愿意品尝浑浊劣酒?观过国色天香,又怎会欣赏路边无名野花?
今天李翊并没有来正阳宫,李翊毕竟是一个励精图治的皇帝,把江山看得比后宫重要。他在含元殿中与大臣议事,议事后,仍要处理一些奏折。
外面的天气仍旧很冷,虽然达不到滴水成冰的地步,可是阴冷的风吹在了脸上,还是会像是被刀子割一般难受。
戚悦穿了一身素净的烟青色袄裙,外面围了厚厚的狐裘,狐裘是连帽的,她戴上帽子,帽子周围有一圈儿的白色绒毛,衬得她格外柔弱。
正阳宫距离含元殿不算很近,若是走过去,按照戚悦小小的步子,要将近小半个时辰才能走到。所以,虽然戚悦是个爱走路的人,也不得不坐了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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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鲁接到小太监的传话时仍有点不敢相信:“你说什么?是皇后娘娘?”
小太监道:“确实是皇后娘娘,如今在冷风中站着呢。方总管,咱们是按照规矩来?”
方鲁一拂尘打在了小太监的脸上:“按个屁规矩!快把皇后娘娘送到偏殿中,别冻坏了人!”
小太监赶紧窜了出去,一边走,一边摸了摸脸。
含元殿向来有规矩,陛下前些日子才说过,不许后妃随意进入,哪怕是颜贵妃厚着脸皮来了,也不能让人随便就进来。
方鲁悄悄的进入了,附在李翊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李翊原本阴沉着的脸色缓和了几分。
丞相狐海当初举荐自己的学生主持西北流民一事,没想到学生居然贪污数万,自然而然的连累到了狐海。
与狐海一个党系的官员自然纷纷求情,另一方面,与狐海对立的另一派系又搜集了其他不利于狐海的证据,对狐海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