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瓷低头瞄了眼那处红痕,脑袋一空,自己也没什么印象什么时候弄出来的,又看少年阴沉的样子不知道发什么疯,皱着眉甩了甩腿。
他被关了一天,正气在头上,说话的语气自然不好。
“你先放开我我得先和你讨论正事儿呢”
周瓷心想他这样被关下去总不能关他一辈子吧,剧情线95%还不知道是问题出在了哪里,他也要派遣自己的兵马为七月多加一分助力,现在在平白被锁在这里,每天在这儿待着什么也不干,叫他怎么放得下心。
可问题是这些又不能和少年说这要是说了就代表着自己严重违反了人设,世界意志直接把他踢飞出去也不新鲜。
脚腕上的力道不动如山。
周瓷眉宇间的褶皱加深,更用了力:“就是不小心磕到了一下而已,发什么疯你先放开!”
七月不说话,看着那处红痕只觉得胸口不停的发闷,口腔也不知为何弥漫起一股难言的怒火的味道,牙齿咬的都发紧。
这种样子的痕迹他最清楚怎么在这个人身上留下,不过是用力地揉捏留下的
是谁敢在他不在的时候这样对周瓷。
他抬头看着不断挣扎的周瓷心里又委屈起来,他不高兴了就坏心眼地也不让对方好受。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实话”少年低沉着声音,颇含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眼睛像黏在了周瓷身上似的,一刻不离地望着他。
“我没有撒谎,本来”
本来他就没有什么印象啊,谁还专门记得自己身体哪个部位碰了哪出吗?他又不是自恋狂而且根本自己的小腿那里也不痛啊,这到底是哪里触他的霉头了?
“?”周瓷被他挠脚心挠到痒痒肉,笑得发抖,把脚死命往别处伸着。
“哈哈哈哈哈哈,别哈哈哈哈哈别挠了”
“哈哈哈哈混蛋啊别挠了,别挠了,太痒了哈哈哈”周瓷笑得喘不过气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着哭腔仰倒在被子上微微移动着不住地撒娇:“别别,七月,我错了,饶了我吧”
可惜他已经把黑发少年惹的气急了,那只脚腕就像是被连接到了少年的手上,一刻不停地挠他脚心,小皇子无力地只能微微晃着脚腕,发出一声声铃声的脆响。
又是过了好一会儿,直到七月看着自家雄主已经伏倒在雪白的被子上,笑得连腰也直不起来了才满意地弯了弯嘴角,单膝跪在地上继续给周瓷擦脚。
“小畜生”周瓷被擦着脚上的水珠,嘴里不住地小声骂着,恨自己的力气这么小,实在打不过这个怪物。
无论多小的声音少年此时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他瞄了眼床上哼哼唧唧的人,气也消了一些,心里准备等会儿去查一查谁来过这个房间。
周瓷眼尾泛红,这才察觉到自己指尖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这倒是有点不对劲儿。
他心知是自己抑制剂那里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让他的身体还是不可阻挡地变得差了,但不想七月担心也就没有说。
“扣扣扣——”门外传来声响:“雌王,少将,给您们送食物。”
“进。”七月言简意赅道,眼睛和手不离自己的毛巾和周瓷的脚。
他那次听书上说脚上有水会从下直接往上受寒,脚上不能潮湿,一定要擦地干净仔细些。
七月稳稳地跪着,手上动作不停,把手里的每一个珍珠般的脚趾擦的干干净净。
他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在地下跪着给周瓷擦脚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对于他而言,他这样照顾自己的爱人理所应当,毕竟床上躺着的不是别人,是他被圈在身侧的神。
周瓷听到有人进来,轻蹙双眉敢怒不敢言,只是脚不住向一边挪蹭,拿另一只脚轻轻踢了踢七月结果自然是没有用。
那侍卫进了门,像中午一样拿着琳琅满盘子的珍馐美食,看到眼前这一幕惊得连步子都差点走不动了。
这他真的难以置信白天时候还在呼风唤雨,对任何部下都不假辞色,手里握着冷兵器剑动四方,任何人见到都要跪伏的雌王——
现在竟然如同捧着什么人间的珍奇异宝一样,反那样直愣愣地跪在了那美人面前,还只是单纯地在给那美人擦脚
由于那床是带着帷帐的,还是纱制,已然把周瓷的身体悉数遮蔽起来,只露出床尾部被他的雌王捧在手上的一双脚。
可就是这样不完全的阻挡,才看的人愈发心痒痒。
他和部下私底下也曾探讨过雌王到底对那藏在金屋的美人儿究竟是个什么态度,有人说必定十分暴力,雌王要什么没有?必一定也对那美人弃之如敝履;有人说毕竟是s级雄虫,雌王必定呵护有加
可谁都没想到,一向以强大和杀伐果决在他们面前存在的武力值战力值天花板,经有朝一日跪在美人脚下只为了给他擦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