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回去,”少年眉眼发冷:“我也不会回去,你也不需要这样跪我,更不要一口一个‘雌王’。”
“周瓷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阿斗一愣,竟是反应了一下周瓷是谁。
无论是他潜伏的王公贵族中,还是混迹的贫民百姓,鲜有人会直呼“周瓷”这个名字,大部分不外乎“小皇子”“少将”“绿玫瑰”混着叫,这一声“周瓷”恍若惊雷——
阿斗的视线落到那双精贵的蛇皮鞋上。
他的雌王,和那只雄虫的关系,远远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七月起身,不再看那只跪伏在地上的军雌转身便要走——
阿斗咬紧唇,瞬时间脸上褪去了血色。
本来他是以为自己只要和少年坦白了身世,这位一直挣扎在水深火热里的小雌王一定会对自己产生亲切感,进而能够赶快和他回到旧部军营稳定他们一帮军雌的心,仔细筹备起义,了了原来雌王一世的心愿
再不济,若是现在难以回到旧部,能够和他一起筹谋,慢慢规划,利用身处皇嗣身边的条件,加以利用,早做图谋,也一定可以为他们的起义造起基业
可谁想到,他的雌王对他描摹的好处没有半点兴趣!
实际上他想的一点毛病没有,因为在原著的中后期,七月很轻易地便和阿斗串联了。
不过现在
“雌王,雌王”这个汉子急得额角的汗都流了出来。
少年充耳不闻
“您是不是,被那只雄子蛊惑了!”
七月脚步微顿,脸轻轻侧了过去。
阿斗见状,再次重重磕下头:“雌王请恕下属直言,现在那只皇子,根本没有重视您,只是把您当做一个玩物而已啊”
少年眼底寒光微凝:“不会说话就闭上那张没用的嘴。”
小山般的雌虫跪伏着:“您和那只皇嗣之间天生关系就不对等,若是您不强大起来踩上他的脸,您永远也不会被这些皇族重视起来的!!”
他的话一下子戳中了七月最害怕的那一点。
少年几步上前猛地伸腿踢上阿斗的下巴,只听“啪嗒”一声,那只军雌的下巴被活生生踢到了脱臼,瞬时鼻子里鲜血直流。
阿斗托住下巴似要拼上命死谏般大吼:“他还没有标记您!”
七月拽着阿斗的领子,正准备扬拳的一刻猛地顿住。
少年牙咬的死紧,几近流出血液的味道。
别说了,别说了
“您认为他为什么不标记您?”
“他不会标记您的”
“您如果永远以这个身份和他相处,他便这辈子永远也不可能标记您,”
“他只会觉得您脏,您配不上他,他只是玩玩您而已,他最后会找到一个甚身世匹配的亚雌结婚,稳固皇权,”
“到那时候您只能被像垃圾一样再次被抛”
他的话终究没说完,迎来一记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的拳头。
阿斗跪在地上咳了半晌,吐出很多口血沫。
“所以呢?”七月状似无谓地挑眉,可眼里一片翻涌的浓墨却暴露他的不平静。
“就因为这个,我就要和你们一起,夺走属于他的皇位?让他无故因为这些狗屁的理由坠落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