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七月死死攥住自己的十指,他的指甲尖利,力气也大,瞬间鲜血汩汩流下。
血的味道让两虫都清醒了一瞬。
周瓷趁着清醒的空档颤声喊道:“抑制剂......柜子......”
周七月罕见地听懂了,转身下床的一瞬间几乎是全身发软着摔在地上,双膝张开跪在地毯上,双手颤抖着在柜子里翻找。
在周七月身下的那一处羊毛地毯在他胡乱翻找的动作下一瞬间颜色变深。
是周七月不小心一下子用一杯水打湿了。
等到翻找到了那支该死的抑制剂,周七月哆哆嗦嗦地软着身子爬上|床,几乎是挣扎着爬到周瓷身旁。
他看到的场景几乎一瞬间让他差点宕机,脑海中的那根弦几乎彻底断掉。
周瓷蜷缩着身子倒在床上,发丝凌乱,眉毛紧紧蹙着,额头和鼻梁都渗着汗。
这是含羞草,只要稍一触碰就会自己蜷缩卷起,有时还会出现好听的声音。
他一只瓷白的手背轻轻盖在眼睛上,另一只手骨节分明,像是虔诚圣洁的森林之子,轻轻抚弄着漂亮的树干。
柔顺金黄的碎发散落,仿佛昭示着主人的无奈。
森林发出树叶摇曳般的,沙哑好听的干净的嗓音,似乎在控诉这只可以帮助他的雌虫的不作为。
像是打在周七月心上的鼓,几乎将周七月击碎。
像是太阳炙烤着大地,让所有植物都打了蔫,他整个人都快要融化,他太热了,却不是在发烧,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难受,像是一管堵塞的水龙头......
他不知道森林要在暴雨的帮助下才能降温,如同动物要在食物的帮助下恢复体力,油渍要在清洁剂的帮助下才能互相交融。
就像雄虫度过这段时期时只能通过雌虫的帮助。
整个房间似乎弥漫着花朵的清香,信息素的味道不同于周七月在奴隶所厌恶的甜腻的味道,周瓷的味道清清凉凉的,和他们不一样。
七月想,周瓷果然是和别的雄虫不一样的……
无论是外表,相貌,对他的好,帮助他疗伤,还是信息素的味道。
从头到脚,都让周七月喜欢的不得了。
森林之子脾性娇嫩又脆弱,仅仅是因为那棵顽固的树干不肯化软、舒缓不了,他整个人就极为暴躁难耐。
绿宝石般眼睛灿若恒星,此时却笼上一层厚厚的雾气。
小巧的朱唇也时不时露出一点小小的尖牙。
他眼角被气的沁着泪珠,娇气极了的身子控制不住地蹬腿......
怎么办,怎么办......
他只觉得过了好长时间,又似乎是一瞬间,一只清清凉凉的手带着低于他很多的温度帮助他,带他越过炽热的沙漠,来到了湿润的雨林。
是一瞬间又似乎是永久,他只觉得眼前闪过极光似的五彩斑斓,快慰的泪水滑落眼眶。
森林终于恢复往日的宁静,虽然并不是淋漓的暴雨,但是细小的毛毛雨也是及时,帮助着森林更好的吸收营养。
周瓷依旧迷迷糊糊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半梦半醒之间他似乎听到了另一声强压下的细微的尖叫。
之后被注射了抑制剂,身体的燥热慢慢降下,像回到了绿洲的骆驼......
再之后,他睡了过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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