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滨持久的动荡里,几乎不存在没有被圈地的地方。
但不论他或太宰治,在月城怜司出现前,对友枝町都没什么印象。
“是异能吗?”森鸥外沉思。
“不是哦。”太宰治说道。
他私下去过一次友枝町,没有任何不对,只除了整座小镇过于朴实,与横滨格格不入以外。
森鸥外心里冒出一个不太可能的猜测。
异能力者做不到持久地不漏痕迹,除非是……魔法侧。
“森先生会很难办吧。”森鸥外还记得,太宰治说出这句话时唇角勾起的弧度。
软硬不吃,果然难办。
森鸥外暗叹一声,只能“大度”地放手。
前后不过五分钟,月城怜司回到办公室,太宰治对此毫不意外。
他拿着手稿翻看,兴致勃勃地举起一张画,问道:“这是怜司特地给我画的吗?”
太宰治手里的不是画稿,而是梅乐斯的黑手党过去。
梅乐斯小姐穿着与太宰治如出一辙的黑西装,站在深渊之上,血红的圆月在她背后高高挂起。
一不留神就画得很中二了……
月城怜司见他拿起那张画,脸隐隐泛热。
“不,那只是随手画的……”他抬手去够太宰手里的画。
太宰治却一把攥住他的手腕。
“不是给我画的吗?怜司,我很伤心——”他懒洋洋地拖长音调。
“是、是给你画的。”月城怜司喉结微动,破罐子破摔认下。
谁都会中二的,不要揪着不放呜呜呜。
太宰治把画揣进兜里,看向难为情的少年。
“好狡猾啊,怜司。”
月城怜司迷茫地看向他。
他怎么就狡猾了?
“明明我的秘密都告诉怜司了——”
“我的异能「人间失格」,无效化一切异能力,条件是触碰。”
指腹在他的手腕轻轻摩挲了一下,太宰治注意到少年的指尖微微颤了颤。
“我却不知道怜司的秘密,这不公平。”
“真的不可以…告诉我吗…”太宰治逼他直视自己,鸢色的瞳孔闪过微弱的暗光。
月城怜司定定地注视着他黑曜石一般的瞳孔,耳边的呢喃如引诱水手的塞壬,伊甸园的蛇。
“没有秘密。”他说。
抱歉,太宰,唯有这个不可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