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挑了下秀眉,半是打趣半是认真道:“成为仙君果然不一样了,这话说的从神情到语意都有仙君的味道了。”
坠儿发窘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没个正经,我心里都担忧的不行了,你还有闲情取笑我,这次你们清缘派估计得比我们乾虚宫还要危险。”
神情从容道:“只要作的是自己该做的事,不愧于心,纵身死亦无所惜,反而言之,亏心苟活纵使命再长也未必是福气,我已能看淡生死,真希望你也能早点有此见识,此生积福下辈子或许就能走得更远了。”
“依心而为。”坠儿略显得意的给她的话作了一个概括。
神情淡淡而笑道:“你虽然知道这四个字,也懂其含义了,但要想真切领悟恐怕还得经历些岁月。”
“未必。”坠儿自信的扬起下巴,然后他收了开玩笑的神情,认真的问:“我刚听说,这妖兽之乱就是寻易引发的,惹了妖兽之乱他又引发了元裔州之战,短短几十年就惹下了两场惊天动地的大事件,连我师尊都觉得他很不凡,疑其是天选之人,你跟他是相熟的,对此你怎么看?”
沈清望了下天,然后注视着坠儿道:“他是不是天选之人我不敢下断言,但我更愿意相信他是个有大智慧的人,更愿意相信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凭智慧作出的,而非只是受天意驱使,如果让我说的话,我觉得他更像是个天道之外的异数,是个老天无法役使之人。”
“所以老天令他英年早逝?”
沈清摇头,沉默良久却不再开口,俏脸上罩起了一层淡淡的哀伤之色。
坠儿见自己勾起了人家的伤感,歉然道:“你别再想了,人死不能复生,也许他转世之后已经过上好日子了,或许这辈子就能开悟成仙都说不定。”
沈清凄然一笑,明眸中似有水雾的望着坠儿道:“可我再也见不到那个寻易了,永远也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