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得退出这场战事了。”无魂说这话时胸膛不再剧烈起伏,神情间略有些歉疚,但更多的是痛苦。
寻易笑了笑,“你参加不参加对我而言无足轻重,我要的只是自己能参加,这是我的心愿,不是因为受了你的鼓动,所以你不用觉得退出是对我的一种不仗义,恰恰相反,你能帮我作到这一步已经兑现了你的承诺,我已经万分感激了,多余的废话你就别说了。”
无魂愁苦的望向远方,又陷入了沉默。
寻易等了良久,最后实在是有点不耐烦了,忍不住催促道:“有什么心事回去再想也来得及,你先把我送过去吧,或者找个人把我送过去,咱们别把大事耽误了。”
无魂有些颓丧的说:“哪有什么大事?这个计划对我而言不过是一个穷极无聊中的消遣罢了,杀元裔族也是种消遣,我厌恶他们,就像厌恶跳蚤,臭虫,可如果这些东西离我很远,我也犯不着千里迢迢的跑去杀他们。”
寻易听出他似乎有要吐一下苦水的意思,遂顺着他的话头道:“可你还是跑来杀他们了,确实够无聊的,我看你也是受够了,所以才想借这个计划战死算了,可惜又被泼了盆冷水,说起来你比我还倒霉。”
“她是我一个好友的道侣。”无魂说完这句话后叹了口气,带着寻易落到了一处遍布枯干野草的荒丘上,枯草高可及腰,布下一座隐形法阵后,他就一屁股坐下去,靠在了一棵只有手指粗细的野麻杆径上,魁梧的身躯像被抽了筋骨般绵软松弛,因为身轻如纸的缘故,那棵干枯的野麻只被压得微微倾斜了一点。
“你为什么不想活了?”无魂没有继续说自己的事,反而问起了寻易。
“也是因为一个女子,求之不得,就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了。”寻易跟着坐了下去,掐了一截干草叼在了嘴里。
“我那好友因为我们俩的事愤而离去,作了执律卫,随后就战死了。”无魂眼望远方,现出了追思之色。
“所以你就来作了夷陵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