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陛下的考虑是:其一,若是攻打一个小小的孟加拉就派出数十万人马,印度其他国家必定惊疑,也绝不会认为这数十万人马仅仅打下孟加拉后就会罢手,会导致孟加拉附近的国家提前与孟加拉国联手对抗大明;二来,则是当初陛下不想在打下孟加拉后即可攻打印度其他番国,而是等殿下在孟加拉经营几年后。那样数十万大军待在印度只是空耗粮食,并无用处。所以只派了十万人马。”蓝珍解释道。
“原来如此。”文垚轻声嘀咕一句,没有再说什么。
“殿下,”蓝珍却又和他说起话来:“虽然达卡城并未攻陷,但大半的孟加拉已被我军夺取,殿下应当为孟加拉国之君了。”
“不行,不行。”文垚却推脱道:“现下如何能够称国君建立藩国?”
“殿下,您一定要建立藩国。”蓝珍却又道:“现下我军虽然占领孟加拉,也已任命许多官员,但到底以何种名义统治当地百姓却仍十分模糊,就连任命的官员也不知谁是君主。所谓名不正而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行,若想政令畅通,必须建立一国。何况陛下早已加封孟加拉之地为殿下的封国,殿下何必推辞?”
“这?就算如此,但加封藩国需父皇圣旨,而且国号也无,需父皇赐予,现在就称国君建立藩国还是太突兀了。”文垚继续推脱道。他想等着攻陷了达卡城后再正式建立藩国。
“陛下加封殿下为藩国国君的圣旨臣这里没有,但陛下早已取好了国号。”蓝珍在众人一片惊讶的目光中拿出一份文书,展开来让众人看。众人向上面看去,只见上面仅有一个‘恒’字。
“陛下言道:‘恒’字原写作‘亘’,从二和月,二代表天和地,月即月亮,合起来既是月亮悬于天地间已有亿万年之久,月圆缺往复而寓永恒之意。寓意甚好。况且印度人将此地入海的这条河流也称作恒河。此字不仅寓意好,又和当地的地名,正适合为殿下的国号。”蓝珍说道。
文垚仔细辨认了一番,确定这个字是父皇写的,而且蓝珍也不敢欺瞒他,顿时不敢再反对,只能说道:“那孤就称国君,建立藩国。”
“恭贺文垚侄儿。”朱高煦马上说道。虽然文垚自己看起来不太高兴,但也要恭贺。
“恭贺殿下。”众人纷纷说道。文垚赶忙还礼。
“我马上命人准备起来,而且测算黄道吉日。”蓝珍又道。
“不必太过铺张。”文垚虽然接受了现在就称国君建立藩国,但又想等攻陷达卡城后再来一次,那次才算做正式称国君,所以这次也不要求太铺张。而且现在还在打仗,为自己称国君建立藩国太铺张了影响也不好。
“这就看当地的刹帝利与婆罗门怎么想了。”蓝珍笑道。他当然不会太铺张,但当地的刹帝利与婆罗门未必不会铺张。
朱高煦正要笑呵呵的再说一句,忽然有一名护卫走进来,低声说道:“蓝将军,诸位殿下,诸位副将,新立起的那座营寨,派人送来了一封书信,上面有这一国的国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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