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没法与昀芷说,李咏琳只能勉强找了几个理由解释为何不能寻求萧家帮助。
昀芷没信李咏琳找的这几个蹩脚的理由,不过她也不在意,想了想又道:“李家这种情形确实十分特殊,纵使萧家与李家也难以相提并论。这,”她想了好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说道:“既然如此,为何不由李家主向官家上奏折,请求官家明示如何处置?”
“由家父向皇上上奏折?”
“李家主现下也是官家加封的男爵,自然可以向官家上书。而且此事前无先例,官家又一向在意工商之事,不会因此对李家主恼怒,必定会批答。”昀芷道。
“这,”李咏琳仍然十分犹豫。因为这样的事情向皇上上折子,不要说她,他们整个李家也没人能想得到。而且这事似乎也算是前无古人,即使昀芷这样说了,她也仍然担心皇上看到奏折后暴怒。
“可否请殿下在皇上面前帮李家询问?”她又说道。她还是觉得这样做比较保险。
昀芷并未生气,只是摇摇头道:“这可不成。这是李家的事情,不是吾之事。官家曾说过一句话,自助者天助之,何况此事即使官家对李家的做法不满,最多只是李家主被申饬一番,若是李家主连被申饬一番的风险都不愿冒,如何称得上自助?”
“这。”李咏琳又经过一番天人交战,最后下定决心:“我明白了,多谢殿下指点。”
“你既然感谢吾之指点,吾就再指点你一番。”昀芷见她愿意劝说李泰元上奏折,笑着又道:“既然李家已是勋贵,那奏折中须要称呼官家为陛下,而非皇上。现下官员与勋贵都称官家为陛下,少数时候称圣上、当今,皇上极少用。另外,……”昀芷说了许多上奏折约定俗成的规矩,最后说道:“不过虽然吾说了这许多,但或许仍然有未想到的,李家最好聘用一名师爷,专司写奏折及与官员勋贵文书往来、陪客等差事。”
“一定聘用一名师爷。殿下可有推荐的合适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