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父亲并不知晓。父亲是因为自从当今陛下继位后对于使用锦衣卫十分谨慎,轻易不用,唐何氏母女又是周王府的侍卫之妻女,所以觉得此事或许别有内情,才并未出言。”于胥道。他常年在皇城中教导皇子与亲王世子,对允熥对于藩王即利用又提防的心态有些了解,更知晓允熥很重视在表面上维护宗室亲密。没有他亲自下令,给锦衣卫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抓王府侍卫,这才没有出言。
“可是,唐何氏与唐赛儿两个女子,能作出什么事情,定然不是他们做了错事;唐景羽一个侍卫能作出什么样的事情才让锦衣卫来抓她们?”于谦道。
“这就不是咱们能猜出来得了。”于胥道。
“但愿这次是误会。”于谦又看了一眼那一行人离去的方向,说道。
……
……
“罗大哥,刚才怎么对那个小子那么客气?敢管锦衣卫的闲事,就应该让他知道知道锦衣卫的威风!”在押着何苗与唐赛儿前往衙门的路上,一个校尉同罗明小声说道。
“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么!你知道他父亲是做什么的么!”见这校尉摇头,罗明又道:“你以后可要长长脑子,不然在京城,好歹就把自己赔进去!”
“刚才那个少年叫于谦,是皇次子,也就是当今太子的伴读,又和皇三子关系不错;他父亲名叫于胥,是皇城学堂的先生之一,教导诸位皇子的。教训教训他,让太子或皇三子知晓了,你还想不想活?”
“菜市场随意碰到的两个人竟然就有这样的身份?”这校尉瞠目结舌:“怪不得有人说在京城里权贵不如狗,官员满地走,还真是随便走走就遇到惹不起的人。看来我以后还真要将京里不能惹得人都记下来,不然随意冲撞了也不知道。”
“这个,靠死记硬背是不成的。京里这么多权贵,根本记不住。我也是恰好见过于胥于谦父子才记得。不过一定要注意对方的气势,觉得身份地位不一般的人就不要惹,平日里也不要仪仗锦衣卫的身份横行霸道。”罗明道。
“罗大哥,我们现在知晓了为何对那个少年十分客气,但小弟瞧着您对于唐何氏与唐氏姑娘也比较客气,这是为什么?”另外一个校尉问道。
“唐景羽虽然是白莲教徒,但最后有反正的作为,而且陛下定然想要趁机将大江南北的白莲教连根拔起,至少要让他们元气大伤,说不定就会赦免唐景羽让他继续戴罪立功。没准以后他还会来锦衣卫当差,成为咱们的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