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密文的意思,是在唐景羽等人离开后查抄丹家。”何源楞了一下,说道。
“孤装病就是了。”朱楹笑道:“孤装作生病,之后命子玉对汝南王借给孤的这些侍卫说,当初汝南王让你们护卫安王殿下,就是为了能返回京城与家人过年。可现下安王殿下也生了病,无法在年前赶回京城,殿下决意让你们自行回京,以全汝南王之意。这样就能将唐景羽等人打发回去。待他们离开苏州城后,孤再主持查抄丹家。”
“殿下,密文中似乎不是这个意思,应当是待唐景羽等人返回京城有段日子后再”
“孤觉得你理解的不对,孤想的是对的。”朱楹不待何源说完,就打断道。
何源似乎还要争辩,但朱楹已经不给他争辩的机会,已经吩咐起来。何源因不在京城,苏州本地又没有藩王,只能看到陛下对诸位王爷的优待,看不到对王爷们在中原行事暗暗的防备,何况又不用调兵只是调动锦衣卫,也就没有继续争辩下去。
朱楹将苏州警察、锦衣卫、随行将士与王府护卫们要做的事情都吩咐下去后,又嘱咐了几句,最后说道:“你们都下去准备吧。明日孤打发唐景羽等人回京,后日动手查抄丹家。”
众人领命退下。朱楹又在正厅内转了几圈,抒发自己的激动之情,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刘太监走过来问道:“殿下,马上就是伴晚了,您可要召见苏州的商人。”
“不见了。”朱楹笑道:“孤之所以要召见他们,还不是要榨出钱来修克拉地峡运河?现下只要查抄了丹家,就能有一大笔钱,何必再费心劝说几个商人?”
“陛下或许对查抄丹家来的钱另有他用。”刘太监说道。
“官家既然没有下令立刻查抄丹家,就不会将这笔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得到的钱算进收入里,更不会提前安排用处,顶多是没入国库。反正修运河也刻不容缓,等回了京,孤定要让官家答应用这笔钱修运河。”朱楹道。
既然朱楹已经有所考虑,刘太监也不再说话,问了问王爷晚膳打算吃什么就要退下。这时朱楹忽然又想到什么,吩咐道:“记得查抄过丹家叙功的时候,将萧卓也写在里面。他们家不是武将出身,得爵位不易,能多给点功劳就多给点。他又曾经做过商人,查抄完毕统计财物的时候也用得到,不会让人觉得莫名其妙。”巡抚南洋这半年多,萧卓对他很恭敬,他很满意,决定回馈萧卓点儿好处。
“是,王爷,待萧老爷回来,奴婢就过去告诉他。”刘太监答应。
“萧卓出去了?”
“是,王爷。”
“做什么去了?他不会也要瞧瞧苏州的景色吧?他常年往返上海与京城,对苏州的景色不会陌生。”
“王爷,听说他的亲侄儿从京城返回老家过年,现下正好路过苏州城,住在岳父家里。萧老爷知晓了,就要去看看侄儿,说说话。”
“原来如此。他这个侄儿,就是萧统吧,他侄儿的岳家,就是李泰元的李家吧。这一家的运气倒好,当初官家带着昀芷等人半是游玩半是巡抚地方经过苏州的时候,他女儿与昀芷有了交情,五年前救了他们全家。要不然他们家的家财早就被旁人夺走大半了。”
“今晚萧卓应当不会住在李家,没有住在侄儿岳家的道理。你派人在萧卓的屋子外面等着他回来。”
“是,王爷。”